年……”她一本正經地掰著手指數,眼睛裡有狡猾的笑,眨一眨眼,苗苑笑道:“所以你的中老年就交給我打理吧。”
陳默微笑著點頭,很乖巧的樣子,苗苑聽到自己心裡譁——!的一聲,她心想,又完了,沫沫說女人最要不得的就是聖母心,可是為什麼呢?苗苑百思不解!她為什麼就是那麼要命地堅信陳默是最需要關心的,最可憐的人,是她的寶貝?
這是多麼詭異的錯覺?卻令她執迷不改。
“你剛剛說的那個,我想了一下,別的都還可以,只是,如果你不開心我不能保證一定能把你哄開心。”
“但你還是要哄。”苗苑不再笑,神情溫柔而嚴肅:“你要讓我覺得自己很重要,你不能再讓我覺得……”
苗苑可能會有很多優點,但那些優點裡從來不包括所謂持之以恆,所謂堅持不懈,所謂堅定不移,苗苑看著陳默的眼睛幾乎有點恐懼,她低聲有些哽咽的:“你別再把我趕走了。”
“我不會,你要提醒我。”陳默仰起臉親吻苗苑的嘴唇,已經被吻到紅腫的唇瓣溼潤而光潔,讓人有想要沉醉不放的衝動,陳默發現自己的手指有它們自己的意志,蠢蠢欲動地就想往深處探索,他有些尷尬地鬆開苗苑,雙手繞到她身後去扣在一起。
“嗯?”苗苑用一種迷惑不解卻意亂情迷的眼神看著他。
血液在血管裡流淌著燃燒,身體的某個部分微妙地起著變化,陳默幾乎手忙腳亂地把苗苑抱起來放到一邊,按著她肩膀狼狽不堪地解釋:不早了,你先休息,我明天來找你……
唔,苗苑聽話地坐著不動,腦子裡亂糟糟地看著陳默落荒而逃,這……是怎麼了嗎?
第二天早上天快亮的時候,苗苑忽然從夢中醒來,她看著窗簾裡透出的一點點光亮睡意全無,腦子裡不自覺地運轉著昨晚的種種,她本想是要檢討一下自己有沒有失誤,雖說矜持現在那是不指望了,但悠著點,希望還能辦到。
可是驀然間,苗苑圓圓的蘋果臉上紅透了血色,她面紅耳赤地把臉埋在被子裡,笑得直打滾。
37。
沫沫和米陸最近正謀劃著要結婚,這件事情大大地刺激了苗苑,從小她就盼著結婚,穿漂亮的白紗裙拍照片,跟一個寵愛自己的老公在一起長長久久地過日子。苗苑拿這件事做由頭戳了陳默好幾次,陳默沒有一次領會到苗大人的背後暗示,最後甚至理解為沫沫結婚他得送禮,還一本正經地告訴苗苑全權負責禮品的挑選,反正最後找他報銷。
苗苑有種欲哭無淚的衝動,心想這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死狗雖然他開了竅,可到底還是有狗性的!可是心頭再怎麼流淚,她也不能把話說得再明瞭一些,結婚這麼大的事兒,總不能讓她先開口吧!都已經這麼沒地位了,再主動求婚,那不得輸一輩子?苗同學內心堅定無比地滴著血。
秋末,特警大隊和武警上按老規矩有一場格鬥比賽,這一年五隊退役了不少好手,一時間青黃不接,場面整得就有些難看。當兵的都愛贏,陳默再淡定也是個軍人,表面上看不出什麼,心裡窩火,每天晚上把人留下來開小灶。有幾天練猛了便忘了時間,苗苑打電話過去嚴肅地說陳默同志,不得不指出的是你最近的表現可危險啊!
陳默握著手機低笑著賠罪,旁邊幾個年青計程車兵臉上露出曖昧的神情,鬼鬼祟祟地湊過來偷聽,陳默用腳挑起一個護具凌空踢過去,士兵們高聲驚叫:嫂子,救命啊!
苗苑嚇了一跳,問你在幹嘛?陳默說我在教人打架呢,你過來看看嗎?我給你報銷打的費。苗苑頓時心動,正在旁邊偷聽的原傑馬上叫囂,他說嫂子我們都餓了。陳默似笑非笑地橫了原傑一眼,原傑馬上兩眼望天說,哎呀真是不早了,我去幫大家催宵夜吧。
苗苑笑著問你那裡多少人,陳默說你別聽他們的,你帶多少來都堵不上他們那嘴。苗苑說那先墊墊唄。陳默掛了電話,忍不住嘴角還是泛著笑,摔人打人的時候都有那麼一點心不在焉的意思。
過了約摸半小時的樣子,苗苑當真跟人抬著個大紙盒子出現了,她把店裡當天還剩下的麵包裝了大半箱,三折折了價墊上,全拿了過來,王朝陽原本正要回家,聽苗苑說得驚險,心癢難耐地主動做了苦力。原傑和其他被迫留下來開小灶計程車兵們歡呼著撲上去,邊吃邊說謝謝嫂子,還是嫂子知道心疼人……
正巧食堂的張師傅送包子過來,看到人手一個麵包心裡頓時不爽,說陳隊長今天晚上不用送宵夜你也早點說嘛!陳默攬著苗苑說我媳婦臨時帶過來的,我也不知道。苗苑含羞帶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