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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得淺,舌尖溫溫潤潤地轉過一圈,緩緩地退出來,苗苑整張臉燒得通紅,頭頂上騰騰地冒著熱氣,低了頭眼神亂飄。

“我走了。”陳默笑著說。

苗苑胡亂點頭,都忘記要送送。

大門呀呀地開啟,又砰地一聲合攏,苗苑一下子脫力倒在沙發上,電視裡的男女正在演繹著最高 潮,神情悲切地糾纏在一起,聲聲痛哭:你聽我解釋……

苗苑很不厚道地覺得這兩人演得真喜慶。

17。

第二天,苗苑抱著甑糕去店裡討好沫沫,同時講述她夢幻般的約會經歷,沫沫聽得嘰嘰咕咕直笑,說姑娘啊你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苗苑笑得甜甜的。

附近的寫字樓趕在年前開業,咖啡店裡的生意一下子變得好起來,老闆另外又招了個小廚子來幫忙,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名叫米陸,長相文氣可愛,專做意式餐點。苗苑和沫沫起初還裝了幾天淑女,可是很快發現原來剝開斯文的虛假表相,米陸在骨子裡他就是個八卦青年,於是大家認親的認親,對暗號的對暗號,很快就結成了相親相愛的對抗老闆統一戰線。

學校教得好,凡事都有其兩面,馬克思主義哲學總是在生活中一點一滴體現著它的真理性。對於苗苑來說,過分夢幻的初次約會大大地提高了她的心理預期,於是沒過幾天,沫沫又開始聽著這姑娘抱怨……

你說陳默為什麼從來不會主動給我打電話呢?

你說陳默為什麼從來都不肯發個訊息問問我現在在幹嘛呢?

你說陳默看不到我的時候會不會想我呢?

你說陳默他知不知道我成天老是想著他啊?

你說我應不應該告訴陳默我老是想著他呢?

你說陳默要是知道我老這麼想著他,他會不會就不拿我當回事兒了啊……

你說……陳默……

沫沫兩眼望天,她覺得自己就快要口吐白沫了!

我說你要是惦記他,你就告訴他唄!

“我不要!”苗苑埋頭對手指:“我一個姑娘,為什麼老是得我主動啊,他主動給我打個電話他會死啊!”

“我覺得他不會死!”沫沫甜蜜地看著苗苑:“我就是覺得再這麼耗下去,你會死,囉嗦死,我也會死,被你煩死。”

苗苑幽幽地嘆了口氣,這愛情啊,還真是讓人歡喜讓人憂啊!

愛情到底是讓人歡喜還是讓人憂,這種千古迷題暫且不要去管它,沫沫倒是覺得這談戀愛吧,要麼你就裝矜持到底,要麼你就死三八路線,你不能死三八還裝矜持,那就是損人不利己,大家都難受。

苗苑眼淚汪汪地問:“沫沫,那你覺得我是個什麼路線?”

沫沫上下瞄了兩眼,熱情洋溢地握住苗苑的手說道:“親愛的,其實做個快樂的三八也不是那麼令人悲傷的事兒!”

苗苑咬牙!

其實沫沫說得有道理,她也知道,要麼就一直主動著下去,陳默這人脾氣其實挺不錯也挺寵她的,要麼就徹底地煞陳默一下,讓他也知道緊張緊張心疼心疼。最無奈的是她現在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一方面她在期待,一方面她又耐不得等待,那叫一個華麗麗的糾結啊糾結……心思繞得都快成花了。

要不怎麼說少女情懷總是詩呢?

那詩不都是些巨糾結又沒營養還讓人看不懂的東西?

她這邊還獨自糾結著,陳默已經陷入了年終最後的忙碌,年底了大人物們都好串個門子,走動走動以示親近,於是就苦了他們這群基層幹部,接待工作一茬接著一茬,跟秋後的韭菜似的,割之不盡。陳默執掌的五隊算是精銳,支隊領導手上的一張皇牌,所以是個人過來都想現一現,折騰得上下都是嗷嗷的。

陳默為人畢竟不如夏明朗那麼圓滑,有些事也抹不開面子,事必躬親地跟著轉,誰也不是鐵打的,總是會累,天冷了老傷發作,跟腱上就開始隱隱地痛。晚上打電話的時候陳默正在揉腳,苗苑問到你現在在嘛,陳默就順著提了一句,苗苑頓時就上心了。

苗苑唸書的時候生物沒學好,研究了半天也沒搞懂跟腱具體是個什麼部位,只是估摸著老話說的頭痛醫頭腳痛醫腳,大清早去菜場買了一隻豬蹄半斤牛筋,拿到店裡用一個電燉鍋開煮,當然還又加了點花生黃豆什麼的做配料。先前這個鍋子扔在店裡,一直也就是拿來煮點粥當宵夜吃,誰也不知道花生豬蹄熬起來會這麼香,中午來吃飯的客人們都趕著問,店裡又開發什麼新品了,這個味?

苗苑不好意思承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