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不但格擋開了刺向喉嚨的利刃,也正好分毫不差地破來了飛落的兩半樹葉。
"好快的劍…"張良的眼睛突然眯起。對於衛莊的快劍他已經領教過了,那種速度和力量的完美結合讓他深深無力。但眼前這個人的劍卻是四分力量六分速度。雖然力量之上有所欠缺,但在速度和技巧方面卻是衛莊所不及的。
很多時候,速度甚至比力量還要可怕。如果你連對手的劍都看不到,那麼你就離失敗不遠了。
"可怕的速度…""可怕的力量…"兩人一擊之後並沒有繼續,而是背對而立自顧自地看著手中的劍。
衛莊的右手間突然滴落了幾滴血跡,儘管他已經傾盡全力,但他的右手手背還是被對手的劍尖掃到了。
那柄劍真的很鋒利,他明明看到劍尖距離他的手背還有些距離,但那種可怕的鋒利劍氣卻讓他措手不及。
而白雲這邊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衛莊的橫劍勢大力沉,不但抵擋開了他必殺的一劍,還將他的虎口給震裂了。手中的鮮血嘀嗒而下,沿著劍身跌落塵埃。
他們之間,平局。
"這是個屬於劍的世界,我們從來無法去選擇逃避。我們所能選擇的,就是拿起手中的劍,橫掃一切陰霾……"衛莊看著劍柄上的點點血跡,神色有些感懷道。他不知道他為什麼說出了這番話,事實上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些話。
他的話,是對張良說的。
"劍,是具有兩面的。就像人性的抉擇那樣,一面是善,一面是惡。但無論人選擇什麼,他的心中都具有另一面的心態。所以,你不是個純粹的惡人……"張良拿起手中的劍默默嘆道。
而他的話,是對白雲說的。
"如果這是個屬於劍的世界,那就得用劍來終結。當生命充滿了抉擇時,強者不會退卻,更加不會懷疑自己手中的劍。因為它不只是柄劍,亦或者是兇器,而是一個值得陪伴終生的朋友……"白雲收劍回鞘,身影慢慢地離開了小巷口。
他的話,是說給衛莊的。
三個人,三柄劍。三個不同的抉擇,三個不同的人生。沒有人知道他們的想法,也沒有人懂得他們心頭的無奈。
因為這是個亂世,一個無法逃避的亂世。很多事,他們都無法選擇,也更加沒有選擇的權力。
"他和你,的確是同一種人。想來你們肯定會成為朋友的。我最近還有些事,過些天再會面吧……"張良將劍藏在儒衫之下,身影蕭索地離開了接頭點。
無論如何,他的抉擇不會改變。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為墨家解決難題。這不只是為了他的理想,也是為了儒家的未來。
有李斯的大秦帝國,永遠都不會有他們儒家安穩的地方。
這是宿命,無法更改的宿命。他和嬴政,註定要站到對立面上。
"同一類人?也許是吧…"衛莊沒有反駁,而是轉身走向了小巷深處。這場突然爆發的戰鬥,最終以突然結束。衛莊沒能留下這個潛在的敵人,而白雲也沒能真正見識到張良的劍法。
張良和他一樣,都是會隱藏自己的人。不同的是,張良喜歡隱藏自己的力量。而他,喜歡隱藏自己的心態。這就是王者和俠者的最大區別。
……
"有間客棧,他怎麼會去那裡…"來到街市的張良剛想去和丁胖子接頭,就發現白雲步入了有間客棧。
他不明白這個人怎麼會去墨家的聯絡處,難道只是為了吃飯?
或許是我多想了吧。張良暗自一嘆,轉身向著城外走去。看這情況,他必需得去墨家看看再說。
如果這個人不是去吃飯,那麼事情就麻煩了。這個丁胖子可不單單是墨家的人,他還知道小聖賢莊的事。
先不提心中忐忑的張良,來到有間客棧的白雲卻發現整個客棧都沒有客人,地上也散落著滿地的木塊。整個大廳,唯獨勝七坐在張完整的桌子上吃著大餐。而身為客棧主人的丁胖子,卻像個店小二一樣在遠處小心地等待著。
當然,能讓丁胖子那麼安靜的也只有他旁邊的巨闕劍才有這力量。
"你來了?坐下吃吧。這家客棧的酒菜真的不錯。對了,你有錢沒有?我好像沒有錢給他……"勝七拿起塊雞腿,大口地咬了下去。看他那樣子,似乎是有大半年沒有吃飯了的樣子。
"錢?我從來不帶那玩意。不過吃東西,還是不錯的。正好我最近吃得有些清淡了,換換口味也好……"白雲坐在勝七對面,拿起筷子也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