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直覺,也是智慧。
抬頭看了眼衛莊,他不知道衛莊怎麼會問這個不合時宜的問題,但他還是對著衛莊說道:"我的訊息是,白雲和羅網六奴兩敗具傷後被神秘人救走,但卻因為受傷太重離開了人世……"話音突然停頓,他沒有再說下去。言多必失,白雲自然明白這個問題,尤其是他現在的身份是。而能夠知道這些,已經是非常可怕的了。
"很好。"衛莊握著鯊齒劍帶著赤練慢慢走了過來,而也帶著魁梧的勝七慢慢地走了過去。
世間的事就是這麼奇怪,兩個原本會成為敵人的人,居然就這麼慢慢擦肩而過。他們現在不屬於敵人,也許以後會成為敵人。但這個時候,他們只是路人。
而路人,是沒有那麼多話語的。
當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突然輕輕一笑:"我其實很想知道,流沙當初成立的誓言到底是什麼。也許你可能忘了,但那個人肯定記得…""嗯?!"衛莊的手突然緊繃,而赤練和白鳳也面色冷漠。
他們很疑惑,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會知道這些秘密。但現在的情況卻很是麻煩,這種時候並不是殺人滅口的好機會,尤其是巨闕劍的主人也在的時候。
更何況,還有一個不知深淺的。
"你最好忘了這些事,得罪流沙組織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思考片刻後,衛莊選擇了放棄。但他卻不想這麼容易地放過身後的人,所以威脅成了必要的手段。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流沙再可怕,也不過是天地之間的一縷黃土。天地君親師,儒家就很明白這個問題……"微微一笑,帶著勝七離開了木橋。
威脅並不只是衛莊的專利,他這個人同樣也是會的。
"儒家…哼…"衛莊沒有回答,而是帶著手下慢慢離開了木橋。這一次的相遇,讓他對嬴政的顧慮又增加了幾分。
他現在的心情和雲中君一樣,他不知道咸陽宮中那位雄霸天下的君王手中,到底還有多少個?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
"為什麼不殺了他,這個人很可能成為大業的阻礙…"兩人離開數里後,勝七這才對著詢問道。
他覺得衛莊這個人是個不安定的因素,而對於不安定的因素或者棋子,他最先想到的就是徹底毀滅。
就像這個世界上的一些秘密,只能死人才能保守。
而他最喜歡的,就是去幫別人保留這人世間的秘密。
"不是不能,而是不願。如果我想要他死,早在機關城就可以殺了他。他的命,是屬於蓋聶的……"默默一嘆,任那雨珠拍打在臉龐之上。
這場雨來得有些突然,就像是上天在洗手時突然打翻了臉盆。而他們這些人,就是腳下那一地的螻蟻…
這種感覺很不好,讓他覺得自己所做的事似乎就是個玩笑。
"好吧。但蓋聶的命,我是非取不可的。無論你願不願意…"勝七很倔強。對於他來說,恩怨這兩個字是分開的。對於恩情他會報答,對於怨恨他也不會放過。
"呵呵呵呵,我喜歡你的率真。但你是殺不了他的,這也正是我將你留在自己身邊的原因。走吧,跟我去見幾個人,幾個對於我來說很重要的人……"伸手接起顆雨滴,手指輕輕一彈手中的雨滴就消失不見!
"好詭異的內力,居然剛柔相濟。那個傢伙真是倒黴…"勝七看了眼遠方的山口,嘴角冷冷一笑:"原來無孔不入的羅網,也不過如此…""我說過,只要你來,北斗就有保護你的能力。哪怕是羅網,也不例外…"微笑著回答道。
"很好。在你這裡其實也沒什麼,至少你比那個傢伙看起來順眼得多…"勝七咧嘴笑了笑。只不過他的笑容在眼裡,似乎比哭還難看。
"哈哈,原來大名鼎鼎的農家勝七,居然也會以貌取人……"
第48章往事
"大個子,我們好像又被跟蹤了。今天的日子,還真是熱鬧啊……"突然,停下了往前邁進的腳步。
今天的他,已經被人兩次跟蹤。第一次是羅網,這第二次。
"哦?是嗎。我怎麼沒有發現有人在跟蹤,是不是你太謹慎了…"勝七捏緊了巨闕劍柄,左右環顧著四周。只可惜無論他怎麼看,也沒有發現任何跟蹤者的蹤跡。
如果一個強大的獵人不再擁有那種發現獵物的能力,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自己變成了獵物。
這個世界上有人能把他變成獵物嗎,開什麼玩笑。
"不,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