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心愛的人為另一個女子黯然神傷,這本身就是件殘酷的事。此時此刻,雪女真的想從來沒有遇到過眼前這個男人,否則她也不會如此難過。
"雪,這些活兒是下人做的,你又何必勞累呢……"白雲看著放下飯菜的雪女,眼中一片愧疚。他為了一個喜歡的女孩,冷落了一個他愛的女孩。恐怕這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這更讓人兩難的事了吧。
白雲沒有選擇,他只能將心思放在最需要他照顧的人身上,他的鳳舞身法雖然很快,但卻不是分身術。
"趁熱吃吧,涼了就不好了。"雪女搖搖頭,沒有回答白雲的話。她現在只想等著白雲吃完,然後她再端出去。這是她唯一能為他做的事。
"好。"白雲點點頭,拿起碗筷慢慢吃了起來。其實他真的吃不下什麼東西,但他卻不能讓雪女難過。他知道,這些飯菜都是雪女做的。因為整個桑海城,再也沒有比這更"好吃"的飯菜了。
"好吃嗎。"看著白雲吃飯的樣子,雪女臉上這才露出了絲笑容。雖然每次白雲只是吃了點點就飽了,但她依然覺得很開心。
"好吃。"白雲擠出絲笑容。除了這兩個字,他還能說什麼。
"那,你多吃點吧。"雪女溫柔的笑了笑,就那麼安靜地坐在白雲旁邊看著他一口口地吃著飯。她突然發現,原來這個男人在吃她做的飯的時候,居然也那麼迷人。此刻雪女的心,被滿滿的幸福包圍著。
也許,對他可以不用跳舞。雪女的心中突然響起了自己的聲音,她好像感覺到了自己的心,也在為她高興。
"你在想什麼,臉怎麼紅紅的。"白雲放下碗筷,神色奇異地看著雪女。他覺得今天的雪女好像和以前完全不同了,他雖然說不出是哪種變化,但他卻能夠感覺到。但願這種變化,是好事不是壞事吧。白雲心中暗自一嘆,他怕自己的一些行為會傷到這個女子的心。感情,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他越是愛她,越是怕他會傷害她。這就像是個無限的迴圈,誰也無法擺託。
白雲依舊沒有什胃口,只是吃了一點點就放下了碗筷。對比,雪女沒有說什麼。她知道白雲在為墨麟兒擔心。
"那我去了,聽他們說道家的人已經抵達了桑海,還有蜀山的。蜀山那邊沒有什麼,就是道家的逍遙子聽說我們攻破了蜃樓很是震驚,想和你見見…"雪女收拾好碗筷後,這才想起徐夫子讓她轉達的話。
道家的人確實催了很多遍了,但墨家這邊一直沒有肯定的答覆。像這樣拖下去,也不是什麼好事。
"他們還不知道我的身份吧。"白雲的手突然停在半空中,他覺得道家肯定是在懷疑他的身份。不過好在,他早就料到有此一招,早就準備好了應對方式。不過唯一的麻煩就是怕墨家的人洩露出去。
"我們沒有說,只說了你交待的那些。只是他們會信嗎?…"雪女有些奇怪。道家的人不可能這麼好糊弄吧。
"他們當然不信。"白雲嘴角一冷,繼續修剪起盆栽。
"那你還…"雪女有些無語。
"所以,我給逍遙子準備了這個東西。你讓盜蹠給他送去。"白雲從袖中取出個卷軸,輕輕交道了雪女手中。
"這是什麼?"雪女看著手中這個普通之極的卷軸,她覺得這東西不會有什麼用處。
"證明,讓他信任我的證明。告訴逍遙子,讓他們好好待著,陰陽家雖然有些損失,但根本卻沒有傷及。而且風聲太緊,不適合我們會面…"白雲覺得差不多了,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他相信以逍遙子的老謀深算,肯定能夠明白他的意思。
"嗯,那我去了。"雪女點點頭,拿著東西轉身離開了小屋。她只是個傳信的,沒必要提什麼意見。而且以白雲的處事慎重,他也不會讓別人有什麼提意見的機會。因為他的每個決定,都是最好的。
"道家……"雪女走後,白雲自依舊看著窗外發著呆。這個盆栽被他修了又修,現在自己沒有什麼可修的了。如果墨麟兒知道白雲把她心愛的東西弄成這樣,不知道會不會氣得跳起來。但白雲還能做什麼,發呆?
"這雨,下得真是時候。"白雲敲了敲桌上的幻音寶盒,一曲清音突然響起。濛濛細雨,海天相連,以及讓人沉醉夢幻的天籟之音。如果墨麟兒能夠立刻醒來的話,那就更完美了。
"奇怪,這首曲子好像從來沒有聽過。這到底是什麼曲子…"白雲聽著寶盒裡響起的這首曲子,心中疑惑不解。他剛剛只是隨便敲了幾下,這盒子怎麼就自動播放了。不是說要先上好機械才能奏出音樂嗎?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