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做強者的心態,那他是無法做一個偉大的單于的。因為匈奴人從來都是尊強凌弱的民族,如果他不能夠強大到讓敵人畏懼,他就不配做各個部族的王。
這個小子,似乎一直都是個上天對他的恩賜。他的智慧和勇氣,在所有同齡孩子之中都是最強的。甚至是很多部族的青年勇士,都無法與之相比。呼曼依舊記得,在三年前的那個狩獵會上,年僅十歲的小冒頓從森林深處拖出來頭猛虎的可怕場面。他甚至都能夠看到猛虎不甘的眼神,和虎頸處那利刃穿透的黑洞。
甚至連小冒頓身上的血腥,都讓部族最強大的勇士為之驚歎。
"我看到了血腥,可以染紅卡拉姆河的血腥。父汗召集十一部族,難道是要對南方的疆土出兵嗎…"少年冒頓有些太過成熟,成熟得他和自己的年齡毫不相符。
如果白雲在這裡,那他一定會記得這個少年的名字。那個曾經最強的匈奴單于,也是一個在歷史上差點駐馬中原的單于。冒頓的單于歷史,幾乎超越了任何一個單于。他自秦末開始上位,一直到漢文帝時。在這漫長的幾十年之中,他以一己之力,幾乎創造出了一個空前的匈奴盛世。
而這位後世的霸主,現在也只是一個手握彎刀的孩子。但這個孩子的心態,卻透著與他的面容截然相反的成熟。
"不錯的直覺。你得記住,王城是我大匈奴最重要的地方。每當單于召集眾部落聚集這裡的時候,就是決定未來的時候。而且父汗接到訊息,南國內部充滿了危機,這個時候正是我們出征的時候…"呼曼非常激動,他似乎已經看到了王帳的王旗飄揚在南國皇帝的都城的壯觀景象。
這種成就,將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榮耀!
"南人不可信,尤其是從來不露出面目的南人。父汗您還是要小心些才好,畢竟那個人是個南人。還有,那南國的皇帝也不好惹,他似乎早就意識到了我們的威脅,不然也不會修築如此浩大的關隘……"冒頓作為呼曼唯一的子嗣,他完全沒有必要隱藏自己的智慧。在這個地方,隱藏自己的智慧和力量是愚蠢的。只有強者,才會被所有人尊重。
而他,就是個強者。
"不錯,所以我並沒有全信他。我已經派出勇士去南國打探,一但情況對我們有利,我們就可以揮軍南下了…"呼曼微微一笑,他可沒有那麼傻。
那個黑斗篷南人的確給了他很大的誘惑,但他可是匈奴的單于,怎麼可能被一個南人的片面之詞所糊弄。
"也許吧,如果沒有八成勝算,還望父汗小心謹慎些。"小冒頓突然對未來充滿了憂慮。雖然自己這位父汗是個少有的霸主,但他的野心和貪婪卻像草原上的狼王一樣。要知道南人可不是懦弱的兔子,而是潛藏在叢林深處的猛虎。如果貿然興兵,很有可能讓他們損失慘重。
雖然現在大匈奴已經空前繁榮,已經擁有了上百萬草原勇士。但對於神秘而繁華的南國,他們還是瞭解很少。也許那個神秘的國度,只有聖壇的先知大師真正瞭解吧。因為先知大師,是無所不知的。
"小冒頓,你太過謹慎了。當你知道南國有多麼富庶的時候,你就不會說這些話了。你可知道,南國遍地都是珍寶,任何一個地方的物產,甚至都比我們一個部族還要豐碩。而這一切,都被懦弱的南人給佔有著。我大匈奴要是想奪過來,就得踩著他們的屍體獲取!…"呼曼臉色通紅,貪婪和佔有慾讓他失去了作為上位者的睿智。
小冒頓知道,這個父汗所能獲得的不會是成功,而是可悲的失敗。或許是時候去找先知大師,決定大匈奴的未來了。如果父汗不能為大匈奴帶來繁榮昌盛,那就讓我來終結他的痛苦吧。
小冒頓眼中悄然掠過絲冷漠,驟然轉身離開了埃塞爾王城的最高處。這個地方他已經站得太久,他已經待膩了。
冒頓帶著失望離開王城,向著王城北邊的先知山峰邁步走去。他覺得自己再待在那個狂妄的男人身邊,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哪怕這個人是他的父汗,他也無法和他溝通。對於一個狂妄自大的人來說,你做什麼都是無所作為的。除非讓他見識到失敗,只有徹底的失敗才能夠讓他清醒過來。
至少現在的大匈奴,還是承受得起失敗的。只有呼曼徹底的失敗,才能夠讓他走上那個位子。要知道十一部族的王,大匈奴唯一的單于這個位子還是很誘人的。
黃昏的草原夕陽,映照在了王城的大道之上。年輕的冒頓就這麼穿著皮甲握著勇士彎刀向王城後面的高峰走去。在那裡,部族的先知大師正默默守護著部族的未來。
在大匈奴,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