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有他這樣的人,在這裡等待她的來到,好與她結情緣,昨晚她說什麼都要拒絕他們的懇求,以免白白浪費和他相知相守的甜蜜歲月。
這下好了,她愣頭愣腦的答應他們的要求,可就得捨命陪那個行將就木的短命鬼老大,做了善良的好人,卻得賠上自己大好的姻緣,這大不值得了。
不行!如此不划算、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她絕不能做,她得想辦法推卸掉那個要命的包袱,才能有足夠的空問,無拘無束、全心全意的拚命追求她的真愛。
但該怎麼做呢?
“啊……”她的頭又痛起來了。
也許是報應吧!她的痛楚變本加厲,令她難受得頭昏目眩,渾身欲振乏力、口乾舌燥,胃部一陣陣想嘔吐的慾望波濤洶湧的直湧上她的喉嚨。
“真零,你沒事吧?”他關心的問道。
這麼好聽的聲音,如此體貼的關注在她的痛苦上,她的不舒服大為減輕,心情更加開朗起來。
但在興奮之餘,她還是稍微分了點心,注意到不尋常的地方。
“咦?你怎麼認識我?我們有見過面嗎?怎麼我沒有半點印象?”
“我是——”他的臉色有點難堪,猶豫了片刻,才慢半拍似的接下去道: “你的丈夫曼丘理。”
“什麼?你就是那個老大?”她詫畢道。
“是!”
曼丘理面對這充滿尷尬的場面,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也許是罪惡感作祟吧!令他無言以對。
新婚之夜,他原本該細心呵護她,和她共享此生難得的甜蜜時光,一起探尋神秘的極樂歡愉境地,但他沒有。
他的心始終未放在她身上過,狠心的把她隨意交給老人看管照料,他只顧老二,無心顧及她的感受,和她所遭受的打擊傷害。更可惡的是,成婚至今,雖是短短兩日,卻也長達四十八小時,她竟未見過他的真面目,這樣悲慘的結局,使他自覺深深愧對她。
可他是逼不得已的,這其中的原因他想解釋清楚,卻怕二度傷害她,幾經思考後,他決定把話擱置著,等待適當時機再和她攤牌。
而在這之前,他將竭盡所能彌補她的損失。
武真零一點也不覺得他有愧於她,相反的,她覺得他能身為老大曼丘理,真是大好了。
如此一來,她既可以完成答應他們的承諾,又可以後顧無憂的盡情追求所愛,兩全其美,好得不能再好,這世上還有比這更令人開心的事嗎?
確實是沒有,只有大潑冷水的掃把事,讓她從喜樂的天堂頓時跌落悲慘的地獄,可憐得難以言喻。
哦!老天,為什麼?既然把他大方的賜給她,為何又婦此無情的從她懷裡剝奪他,使她只能擁有短暫的歡樂,從此喪失享受情愛的權利,真是大欺負人了嘛!
她一會兒笑、一會兒哭,反反覆覆,搞得臉上的表情古怪詭異。
“真零,你還不舒服嗎?”
他好心的端了杯溫熱的開水,小心翼翼的放在她的手心,確定她拿穩後,他才放心的鬆開了手。
她緩慢啜飲著,讓這宛如甘霖般的溫水,細細滑過她的喉嚨,滋潤口乾舌燥的口腔。
“平爾!”曼丘理按下對講機的通話鍵。 “等老四用過早餐後,跟他說來我這裡一趟。”
“不要!”武真零阻止了他的行動。
她和他能相聚的時間已經大短,不夠用了,她不希望還有人不識趣的打擾他們單獨相處的時機。
“我看你的臉色不太好,還是讓老四診治一下吧!”
“不!”她的態度堅決: “我覺得已經好多了。”
“但你的神態……”
“我瞭解自己的身體,我確定它不礙事,請你把方才的話收回。”
“好吧!”拗不過她的堅持,他再次按了通話鍵,取消先前的話。
這份固執像誰呢?曼丘理有種熟悉的感覺。
對了!是像老人,她只要打定主意就絕不更改,即使是填海移山,她也照樣拚到底,難怪老四總是說;咱們家的老人,有打不死的萬年蟑螂精神。
想到這裡,曼丘理好奇的打量起武真零,他發現她有很多特點,是跟他的弟妹雷同相似。
譬如她那頭桀騖不馴的頭髮,就像極了成天為頭髮煩惱的老三。清澄的眼眸,如同天真無邪的小妹。豐潤弧度完美的唇瓣,有著老六的影子。活潑開朗的模樣,有點接近外向好動的老五,她簡直是他們的合成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