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就是欺負她 有懼高症,一輩子踏不出國門,向她示威炫耀。真是不顧 江湖道義,抹滅姐妹深厚的情感,大差勁了。
她越想越氣,滿腔怒火無處宣洩,而把眼前的東西, 當成了攻擊目標,情不自禁的加重手上的力道和速度。
待她回過神後,看見自己一手造成的慘劇,不由得當 場慘叫一聲:
“啊!完蛋了,我的鍋塌豆腐全毀了。”
這下該怎麼辦才好呢?她臉色凝重的望著被她砍得稀 巴攔、粉身碎骨的豆腐。突然靈光乍現,一陣輕涼的微風拂面而過,掃去她心中所有的陰霾。
“看起來似乎很適合做雞爪豆腐,好!就這麼辦。”
她敗部復活,重新振作的意志,競使她衝勁十足,連帶清炒苦瓜,四菜一湯,順利被她端上桌面。
她清理過廚房的混亂後,稍稍用手順了順略顯凌亂的頭髮,輕拍去衣服上所沾染的塵埃和蒜末菜屑,站在落地窗前,依夜色襯托所製造出來的鏡面效果,她確定自己儀容相當整齊,沒有絲毫瑕疵後,端坐在前晚用餐時所坐過的位置,靜得她新的家庭成員迴歸,和她一同享受不算精緻、卻相當可口的菜餚。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桌上的菜和湯,由熱騰騰慢慢消退為溫熱,到最後熱度盡失,只剩一片涼意。
武真零仰頭望著時鐘,時針指向接近八點的刻度,分針則指在十點方向,緩緩靠近十二點。
待在一旁的何方濂,眼看武真零臉上欣喜期待的表情,落寞的隱退失卻,有些於心不忍,幾經良心的前熬,他決定把職業道德暫放一邊,而以朋友的立場提出勸告:
“少夫人,你先用飯吧!少爺和小姐他們是不在家用晚餐的……”
他的話尚未說完,庭院突然傳來幾聲喇叭聲,劃破了沈寂的夜空,相應和的,是車輛急速行駛的引擎聲,彷佛有人在飄車似的。
“吱——”的一聲,車輛的駕駛者在急速轉彎後,急踩煞車,把車輛緊急停在大門前方,由車門開關所引發的劇烈聲響,可知駕駛的舉止相當粗魯,情緒正處於不耐煩的爆發邊緣。
“這是誰啊?”武真零好奇的問何方濂。
“應該是七少爺,他性子比較急躁。”他苦笑道:
“這種情況下,最好別去惹他,否則他發起脾氣來,可是 六親不認的。”
顯然,他的好意警告晚之步,武真零在聽到“七少爺‘’這三個字後,欣喜的心情,根本看不清狀況,他的話才說到一半,她的人早已失去蹤影。
當她再次現身於餐廳時,全身卯足了勁,雙手緊纏著 曼丘衛,死拖活拉的硬把他弄進來。
“你吃一點嘛!我好不容易弄好的晚餐,等了半天都沒人要來捧場,我心裡好難過哦!”
啊!完了!何方濂一眼看見身著三件式禮服的曼丘 衛,臉上陰晴不定的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妙了。為了保全 性命,他決定把良心和職業尊嚴丟棄,腳底抹油溜之大 吉。
曼丘衛不給半分情面,用力甩開武真零的雙手,神情 孤傲的越過她面前,來到餐桌旁。
似乎是有些不屑和鄙夷,他提高了下巴,眼瞼低垂的 把所有的菜色盡收眼底,僅隔一秒鐘,他便轉身離開,冷 漠的丟下四個字: “全部撤去。”
“為什麼?我做的很辛苦也!”她抗議道。
“未諳翁食性,先遣小姑嘗。”他破天荒的對她多了 句話,隱藏在胸口的不耐煩,也非常難得的保留原地,未 對她發洩。
“什麼意思?喂!你解釋清楚啊!”她大聲叫嚷著。
曼丘衛置之不理,疾走回駕駛座,以狂飄的車速急衝進幽暗的夜色中。
武真零想找何方濂問個明白,卻發現這個身負重責大任的護衛,早已不知落跑到哪裡去了。
她失望的坐回原位,端起飯碗,望著眼前的飯菜發愣,擺盪不息的情緒有些難以平復。
什麼叫全部撤去?她做的菜有那麼差嗎?真是大瞧不起人了,她氣得把菜全堆置在碗中,獅子大開口的連扒了好幾口飯菜,發誓非把全部飯菜吃光,以杜絕他那張歪嘴,讓他明白她的菜是吃不死人的。
“你知道羅馬不是一天造成的嗎?”她身後忽然揚起了一陣清嫩的童稚聲。
“當然知道,小學時老師就教過這句話了。”她口含著飯菜,含糊不清的回道。
光聽聲音,她不用回頭也知道來人是誰,肯定是那個擁有天使面孔的曼丘智。
“那你應該也知道,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