拚著過人的毅力,她好不容易抵達最後一扇門。她忍 住快要崩潰的心情,和眼眶裡打轉滾動的淚水,細細端詳著它,這是她最後的希望了。
“咦?這是老五的房問?”
奇怪!她怎麼會知道?答案很簡單,它的門板上清楚愛的標明著房間主人的字號。
“這是曼丘武所屬禁地,閒人勿近,內有……內有什 麼?”她按照上面的字形,喃喃自語著。
待她湊近,想看清下面模糊不清的字形,奈何走廊的燈光不合作,未給她足量的光線,她無法看清那一堆密密 麻麻的小宇。
她連敲了十幾下門,裡面沒有反應,她把耳朵貼在門 板上,想聽看看有無老五的聲音,卻隱隱約約聽到沙沙作 響,不明來源的聲音。
這時,門突然向內移動,反應不及的武真零順勢直撲 向地板上,幸好裡面鋪了、層又厚又軟的地毯,否則,她 肯定會摔得非常難看。
定眼一瞧,有個小小的身影,正由遠而近逐步向她靠 來,不但不怕生,還似乎很懂人性,欠了欠身,相當有禮 貌的朝她“吱”的一聲打招呼。
“哇!好可愛的砂鼠喔!”她興奮的雙手捧抱住它, 撫摸它柔順的毛。“你叫什麼名字?可以告訴我嗎?”
不會說人話的砂鼠,自然不可能回答她這個問題,答 覆她的是房內乍放光亮的燈光,以及老五驚訝的叫聲。
“大嫂!你在這幹什麼?一
“我是想找你大哥,可是沒想到誤闖進你房間。”她仍然搞不清楚曼丘武的性別,照舊把他當女人看待。?“
“你來多久了?”他正眼也未瞧她半分,只顧著四下搜尋摸索,好像在找尋什麼東西似的。
“剛來。你在找什麼?”
“小E!”
“小什麼?”她不解道。
“E!英文字母的IS,因為它額頭上有個IB字形的花紋,所以我給秘取名小E……”曼丘武語聲頓停,神情古怪的看著武真零: “大嫂!你還是先離開吧!”
萬一她被它給驚嚇到,這莫大的罪名他可承擔不起。
可惜他的警告晚了一步,一個柔若無骨、通體冰涼的不明物體,正在她腳邊徘徊,還有意攀爬上她僵硬得有如木棒的腿。
“老、老、老五,我、我的腳……”她驚駭得結巴起來,支吾半天說不全一句話。
“小E!”曼丘武神情激動興奮得直奔向她的腳邊:“來!小E,見過大嫂。”
待曼丘武站直身軀後,滿臉溫馨笑容的要小E向武真零招呼之際,武真零腦海早已“轟”得一聲巨響,被小E所引起的驚恐,震得一片空白,三魂七魄飛到九霄雲列。
她瞪著大得不能再大的雙眸,心驚膽戰的目睹盤繞在曼丘武頸項肩膀,那隻名為小E,其實是條通體碧綠的蛇,眼裡閃爍著妖畢的光芒,輕快的向她吐舌信,造型詭 譎的蛇頭熱情的逼近她。
武真零當場渾身發冷,一股寒意從頭貫穿到腳。腳底 猶如被釘死般,無法移動半分。當小E嬌小可愛的嘴吻 上她粉嫩的臉頰時,積蓄過多過久的恐懼,終於忍無可忍的全數進發,由她顫抖的唇問宣洩而出。
“啊——咳咳咳!”一個尖銳得音量高達兩百分貝的 尖叫聲,由她的喉嚨製造,宣揚傳播,直竄入任何一個不設防的耳裡。但由於她的中氣不足,到後來僅能虎頭蛇尾的以咳嗽做為結束的句點。
原本被她捧在手掌心的砂鼠,在她驚嚇之餘,顧此失 彼的情況下,直直的被拋了出來,在半空中形成優美的弧度。幸好砂鼠毛毛平日訓練有素,騰空翻了幾個筋斗,安 然無事且姿勢優美的降落在床鋪上。
“毛毛!你還好吧?”明知它不可能有事,曼丘武還是前後左右的詳細檢查,確定真的沒事,他方才安心。
“大嫂!你這是在幹什麼?有必要這麼激動嗎?你未免大小題大作了吧!”
他邊抱怨著,邊回頭瞧武真零,不由得一愣。
武真零的狀況,充分顯示出,她不只是激動,而且四肢僵硬,此時此刻,她正用著獨門的木乃伊移動方式,機戎式的背靠著牆壁,一步一腳印的打算逃離災難現場。
未料,在她完成脫逃的最後一步之前,她失敗的先撞上了一堵莫名其妙出現的肉來回。
“真零?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肉牆的頂端,傳來熱切關心的話語。
光聽這柔中帶剛、溫和又嘹亮的聲音,她立時知道,她那個親愛的老公現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