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盡千辛萬苦,擠破了頭,說破了嘴,好不容易才在眾多競爭者手中搶到所有權,價值臺幣十餘萬,高階絲緞手工製成的銀白色小禮服,就這樣由她手中滑落,順勢掉進她跟前盛滿汙水的水桶中,逐漸沈淪汙染,和抹布攪和在一塊,成了當今世上最昂貴的抹布。
“啊!”待徐均帆回過神來,面對自己親手釀成的慘劇,一時之間,她愣在當場,不知該如何是好。
“表姐!你在幹什麼?你這樣會被聖誕樹凌虐、修理的。”武真零企圖挽救,奈何回天乏術,汙穢的水早已滲進每一根銀白的纖維裡,使這套價值昂貴的小禮服,當場報銷作。
她口中的聖誕樹,和徐均帆所言的母老虎,是同一個人,顧名思義可知,這是個從頭到腳掛滿了各式各樣裝飾品,脾氣暴躁、沒人性的惡女人。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徐均帆又急又氣的自她手中傖過小禮服,確定無法補救後,心痛得宛如萬蟻鑽心。
“表姐,你要節哀順變啊!”武真零好心的安慰著。
但接觸到徐均帆陰晴不定的表情後,她暗叫:這下她要倒大楣了。
她這個表姐對任何事都滿不在乎,唯獨對錢斤斤計較,即使差上一角,都會無法釋懷的反覆計算半天。她闖下這樣的禍事,徐均帆肯定不會輕易饒過她。
說起來,這並不是她直接造成的,但精明、嗜錢如命的徐均帆,為了求得補償,絕對會把帳算在她頭上。
應該是扣薪水吧!她在心裡這樣想著。
正如她所想的,徐均帆是有這樣的打算,她堅持不論如何,都要扣武真零半年的薪水,以彌補十餘萬的損失,和被母老虎當面辱罵、清算鬥爭的遮羞費,如此才能治癒她脆弱如玻璃的受傷心靈。
“表姐……你還好吧!”武真零面對她那副市儈的鐵公雞臉,心裡有些怕怕。
“還不都是你,沒事亂開這嚇死人的玩笑,我要不修理你,我就對不起自己。”
“可是,表姐,我是說真的。”
“確定?你真的要私奔?”徐均帆仍然無法相信。
“嗯!這已經成為無法更改的事實了。”武真零認真且堅定的點著頭。
徐均帆還在狐疑中。雖然她這個表妹,為人很雞婆,又特別愛胡思亂想,廢話一籮筐,有時也會異想天開。但大致來說,武真零還是相當柔順乖巧、善良,卻沒什麼主見的女孩。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和這種驚世駭俗、叛經離道的行為扯在一起呀!
她真的很難接受這個不可能存在的事實。
不過,說也奇怪,像柔順乖巧和叛逆這兩個八竿子打不到,數千年不可能湊在一塊的名詞,用在武真零身上,竟異常的自然貼切,簡直是她天生所有,真是大詭譎了,令人不由得全身毛骨悚然。
“你要跟誰私奔?”徐均帆禁不住好奇的問道。
“還沒想到。”武真零一本正經回答。
“那你打算私奔到哪裡?”
“這裡啊!”
“這裡?你這算哪門子的私奔!”徐均帆忍不住咆哮: “從家裡到店裡,遠不過百公尺,若要是沒被人發現,這肯定是個奇蹟!你該不會笨得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白痴吧!”
“你幹嘛這樣說我,很傷人吶!”武真零嘟著嘴。“我只是臨時起意,沒想到那麼多嘛!而且,人家不是常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
“會相信這騙死人不償命的謊話,就更加顯得你蠢了。”徐均帆不耐煩道: “這些暫時擱置一邊,你先告訴我,你沒事玩什麼私奔這種爛遊戲,大清閒了嗎?”
“我哪裡清閒了,我一大早起來,要刷牙洗臉、澆花掃地,還要煎蛋做早飯,另外……”武真零如數家珍的把她每天的例行公事,一五一十的報告給徐均帆聽。
“停!我只要原因。”徐均帆再度無情的打斷她的廢話,鄭重的提醒她注意事項。 “挑重點說。”
“好嘛!”武真零像洩了氣的汽球般,臉上盡是失望的表情。 “早上八點,我要出門買菜前,突然家裡闖進了一群駭人又無理的凶神惡煞,無緣無故的劈頭就說,要在今天迎娶我過門,話還沒說清楚,就準備動手綁架我。”
“八點?那時我老爸不是還沒出門,你應該大聲呼救,叫他來保護你的。”徐均帆好心的建議著,順帶放馬後炮。
“叫了啊!姑丈也應聲出現,可是情勢不但沒有逆轉,反而更加惡劣了。”武真零的臉色晦暗無光。
“他們動手打了我老爸?”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