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女氣,這樣還不足以騙過人,她思忖了一會兒,便用剪子剪了一把頭髮下來,將那些頭髮剪成了鬍子狀,用先膠水貼在鼻子下方和下顎上方,然後在將剩下的頭盤成了髻,戴上書生帽,再貼上鬢角,此刻再看鏡子裡的人,儼然已經變成了一個儒雅的中年男子。
陸皖晚卻還是有些不滿意,她摸了摸光滑的脖頸,若不是手邊沒有製作假喉結的材料,她定能扮地更天衣無縫一些。不過好在她買來的男裝領子比較高,倒是也遮掩了這個瑕疵。
陸皖晚將胸部纏平,又在外衣裡面穿了好幾層衣物,讓自己的身形顯得厚實一些,最後才穿上了那件男裝,她的身材在女子當中屬高挑的,即使扮成男子也不會給人有違和感。
陸皖晚又在鏡中仔細端詳了一會兒,才算滿意了,準備工作全都做完了,接下來就是耐心地等待了。
而此時的秦王府內,秦王妃已經知道自己的計策失敗了,那鄭厚中一點事都沒有,綰綰並沒有按照她的吩咐,給鄭厚中下藥。
“賤人!早知道這樣,我就該直接殺了她的!”秦王妃狠狠摔碎了一個杯子,面色猙獰地罵道。
“主子您莫要著急,鄭府那邊傳來的訊息,那小賤人不是已經被送回來了嗎,等人回來了,還不是隨您怎麼磋磨!”周嬤嬤在一旁勸說道。
秦王妃方才不過也就是說的氣話,她已經認定陸晥晚是李琰的人了,自是不敢輕易要了她的性命,怕被李琰懷疑,不過不讓她死,卻也有能讓她生不如死的辦法。
“凌霜那賤人已經送到萬花樓去了嗎?”秦王妃陰沉著臉,忽然問道。
“昨兒晚上已經送過去了,我跟那老鴇子囑咐過了,讓她接最髒最差的客人,每天最起碼接五十個,主子您就放心吧。”周嬤嬤立馬回話道。
秦王妃聽了這個之後,似是氣順了一些,面上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她當初不是用盡了法子勾引王爺嗎,現在我就如她的意,讓她每天都少不了男人,看她能堅持多久,過了今日,我就讓綰綰那賤人也過去陪她,她們不是好姐妹嗎,正好湊一起了。”
“娘娘,老奴就怕表小姐知道了這事兒,會節外生枝。”周嬤嬤面上帶著些顧慮,與秦王妃說道。
秦王妃神色一肅,立馬與周嬤嬤吩咐道:“你一會兒就親自去後門守著,要是人回來了,也不用讓她進府了,直接灌了啞藥,廢了雙手,送去萬花樓,不過你可千萬要跟那老鴇說,把人給看牢了,決不能讓人給跑了,知道嗎?”
周嬤嬤立即躬身應是,退下去辦事了,可惜她和秦王妃都沒有想到,陸晥晚在半道上就已是逃走了,她們想的那些陰狠手段,恐怕永遠都沒有機會用在她身上了。
第二日一早,陸皖晚便去了城中最大的一家醫館,她在暗處耐心地等待著,臨近午時的時候,果然看見了那一個熟悉的身影,待那人進了醫館,他便也若無其事地走進了醫館。
“大夫,我家將軍到現在還沒有醒來,您昨日也去看過了,難道就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柳素的臉上已是不見昨日的淡定冷然,很是焦急地與醫館中的一個老大夫問道。
那老大夫也是緊緊皺著眉,摸著下巴上的鬍子,很是為難地說道:“老夫行醫數十年,也是從未見過你家將軍這樣奇怪的病症,恕老夫無能為力,姑娘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流雲一聽大夫這般說,愈發著急了,不死心地又問道:“大夫,您這兒已經是祁城最大的醫館了,若是連您都救不了我們家將軍,還有誰能救他呢?”
那老大夫卻依舊是無奈地搖頭道:“不是老夫不想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救,姑娘就莫要再問難老夫了,這祁城這麼大,總會有些奇人異事,你有時間在這裡求老夫,還不如另想別的辦法。”說完,那老大夫便起身進了後堂,想來也是為了躲避流雲的繼續糾纏。
流雲一臉頹喪地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步伐沉重地緩緩走出了醫館。陸皖晚一直站在不遠處,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看到流雲準備離開,便也立即跟上了她,在流雲走出醫館的時候,才出聲喊道:“這位姑娘,請留步。”
流雲聽到聲音,便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疑惑地看向陸皖晚問道,“這位你先生,你是在叫我嗎?”
陸皖晚笑著點了點頭,摸著下巴上的鬍子,一派高人模樣,她走到流雲面前,緩聲說道:“我方才無意間聽姑娘和大夫說,你家將軍得了一種怪病是嗎?我對岐黃之術頗有些研究,最喜歡研究一些疑難雜症,姑娘若是信我,可把你家大人的情況同我說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