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一定要出府,我自是也不會阻攔,但若是出了什麼事,就別怪在下事先沒有提醒過了。”
秦王妃的臉色頓時就白了,咬著牙,十分怨毒地看著陸皖晚,卻也不敢再出言不遜了。
“陸先生放心吧,我和母妃這些日子不會出門的。我母妃身體不好,自是要好好將養一陣子的。”李煒不動聲色地擋在秦王妃身前,語帶歉意地與陸皖晚說道。
陸皖晚旋即滿意地點了點頭,道:“那王妃娘娘就快進去吧,外面風大,若是再著了風寒就不好了。”
“那我們就在此別過了,陸先生您慢走。”李煒這般說完。就想扶著秦王妃離開。卻是被陸皖晚伸手擋住了去路。
李煒微微一皺眉,有些不滿地開口問道:“陸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陸皖晚依舊笑著,回道:“世子殿下不要誤會。我只是有幾句話想要單獨問問世子殿下。”
秦王妃一聽,立即像護犢的母雞一般。擋在李煒面前,戒備地看著陸皖晚說道:“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
陸皖晚不說話。只是拿眼看著李煒,等著他的表態。
李煒上前。輕輕拍了拍秦王妃的手,柔聲安撫道:“娘。您先進去,我同陸先生說完話就進去。沒事的,你放心。”
秦王妃依舊是緊張地看著李煒,顯然死不願意。李煒又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什麼,秦王妃這才不情不願地先行一步。進了府內。
待只有李煒和陸皖晚兩人。李煒才看著她說道:“陸先生有什麼話就快說吧。”
陸皖晚微笑著點了點頭,這才開口說道:“我想請世子殿下同我說說厲將軍這個人。”
李煒的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頗是意味深長地看了陸皖晚一眼,這才慢悠悠地說道:“厲將軍這個人,很不簡單,當初我父王還在的時候,也不能完全驅使他。”
“看出來了,不才在下沒什麼本事,但是看人還是挺準的,我第一眼見那厲將軍。就覺得他不是一個願意屈居人下的人,所以我對他會歸順秦王一事,很有些好奇。”陸皖晚微眯了眯眼,饒有興趣地說道。
“關於厲將軍,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我曾經聽我父王提起過,好像是父王與他做了一個交易,他才願意聽命與我父王。”李煒想了想,又說道。
“哦?不知是何種交易?”陸皖晚來了興趣,立即追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父王沒同我說。”李煒搖搖頭道。
陸皖晚多少有些失望,看來李煒對那厲蕭也是知之甚少啊。
“哦,對了,父王好像還曾提過。那厲蕭是前朝後裔。”李煒忽然想起了什麼,又是說道。
“前朝!?”這下連陸皖晚都有些驚訝了,她沒想到現如今還能見到前朝後裔,而且還是在這祁城。
“就是前朝,因為當時父王對我說的時候我也很驚訝,所以我一定不會記錯。”李煒很是篤定地說道。
陸皖晚緩緩點了點頭。這個資訊還算是比較有價值,據她所知,大周到李琰這代,已經是第三任皇帝了,李琰的祖父周高宗李隼就是大周的開國帝王,年輕的時候是前朝大厲的將軍,當時大曆的皇帝只是一個七歲稚子,由皇太后輔佐治理國家,而當時的李隼就是輔政大臣之一,有前朝秘聞說,那李隼與當時的大厲皇太后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後來那皇太后似是欲剷除李隼,便與他鬧僵,李隼卻早已勾結了另幾位輔政大臣,威逼小皇帝退位,最後那小皇子頒下了罪己詔,又親自寫了禪位給李隼的詔書,李隼才名正言順地成了皇帝,改國號為周。而那小皇帝和皇太后便被移到了行宮居住,聽說後來是雙雙死於了大火中,燒的屍骨無存,但因為沒有見到屍首,所以後來也有傳聞出來,說是太后帶著小皇帝潛逃了,至於究竟逃到了哪裡,就誰也不知道了。
而後來的李隼許是因為心中不安,將前朝的那些嬪妃和宮人都一一逮殺了乾淨,偶有漏網之魚的,也早都隱姓埋名,過起了尋常百姓的日子,哪裡還會自稱是前朝後裔,所以這能見到真正的前朝後裔,著實是一件很稀奇的事。
陸皖晚這時又想到那厲蕭姓厲,便頓時有種恍然的感覺。
“那秦王可有同你說,厲蕭是哪個人的後代?”陸皖晚又是問道。
“這我父王倒是沒提,我父王平日裡並不會輕易提起厲蕭的事,當初與我說這個的時候,也是因為喝醉了。才無意間說起。”李煒搖頭回道。
陸皖晚知道在李煒這裡已是再問不出什麼,便點點頭道:“多謝世子殿下告訴我這些,你快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