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皖晚一夜未眠,她隨意喜了把臉,就從房中走出來,正巧遇上了前來送早餐的流雲。
“怎麼你親自送早餐過來了,這種事你交代給那些小丫鬟去做就行了。”陸皖晚有些詫異地看著門外的流雲說道。
流雲只是笑笑,解釋道:“我知曉先生昨晚上忙碌了一夜,就特地過來看看,送早餐也不過就是順便。”這般說完,又是疑惑地問道,“怎麼,先生現在是準備要出去嗎?怎麼也要等吃完早飯吧。”
“我不餓,你把東西放我房裡吧,一會兒我回來再吃。”陸皖晚擺擺手與流雲說道。
陸皖晚這般說了,流雲也不勉強,便準備將手中的食盒拿進了屋子裡。等她出來之後,陸皖晚又是與她問道:“將軍他怎麼樣了,昨天晚上沒有被驚擾到吧?”
流雲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古怪,緩緩地點了點頭,苦笑著回道:“將軍昨兒晚上睡的很好,一點都沒有被驚動,到現在都還沒醒過來呢……”
陸皖晚聞言面色沉重地點了點頭,才又與流雲吩咐道:“那你好好照顧將軍,外面的事情不用太擔心,我都會處理好的。”
流雲面容苦澀地點了點頭,看著陸皖晚焦急離去的背影,眼神中的情緒很是複雜。
陸皖晚徑自去了關押李煒的房間,在門外看守計程車兵見到陸皖晚,自然沒有阻攔,她也沒有急著進去,先是與門外計程車兵詢問道:“他在裡面可有什麼異樣的動靜?”
那士兵立即十分恭敬地與陸皖晚回道:“剛開始的時候,還會聽到摔東西的聲音,後來便沒有動靜了。”
陸皖晚緩緩點了點頭,便準備進屋裡去,那個方才回話計程車兵卻是遲疑地提醒道:“先生,要不要在下陪您進去,那秦王世子會些武藝,在下怕……他會對先生您不利。”
陸皖晚想單獨跟李煒說話,便搖頭婉拒道:“不礙事的,我還沒有那麼弱不禁風,就算我打不過他,跑總還來得及的,若是有什麼事,我便大叫一聲,你們立即就可以進來救我。”
陸皖晚都這般說了,那兩個士兵便沒有在說什麼,讓她獨自一人進到了屋裡。
屋子裡很黑,窗戶關的十分嚴實,也沒有點燈,房門被陸皖晚關上之後,屋子裡便更黑了,透著一股陰森森的冷氣,讓人不寒而慄。
藉著從窗縫裡透進來的陽光,陸皖晚看清了坐在桌邊的李煒,他已經脫去了那件銀白色的鎧甲,身上只穿著白色的裡衣,黑色的長髮披散下來,遮住了整整半張臉,他似乎聽到了聲響,緩緩抬起了頭來,隱在黑髮中的臉白若金紙,眼底有重重的淤青,整個人竟是透著一股濃濃的死氣,他看清楚來的人是陸皖晚之後,那雙眼就一直死死地釘在他身上,入嗜血的狼一般。(未完待續。)
第一百七十八章 綰綰死了
陸皖晚看著李煒的眼神,暗暗心驚,心中的愧疚之情越發濃重,想著李煒曾經的救命之恩,有一瞬間覺得自己所做的這些事情,是不是錯了。
“你來做什麼,是想來看看我有多悽慘的嗎,還是想直接殺了我滅口,若是前者,你現在已經看到了,就趕緊滾吧,若是後者,你儘管動手,我絕不會吭一聲!”李煒的臉隱在黑暗中,陸皖晚並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那一雙眼,日泛著寒光的匕首,一直紮在她的身上。
陸皖晚一時半會兒竟是不知該如何言語,她輕聲嘆了口氣,才軟言開口道:“世子殿下這樣又何苦呢,您應該知道,我抓住您,不過就是權宜之計,並不會傷您一分一毫的,只要我跟王妃談妥了條件,就會將能安安穩穩地送回秦王府。”
李煒聽了柳素的話,許久之後才自嘲地笑了一聲,聲音蕭索地開口道:“母妃的話果然是對的,我處在這位子上,就是想要太平,旁人也不會讓我太平的,若我不殺人,我就會被人殺,以前的我果真還是太天真,只是現在明白,卻是有些太晚了……”
陸皖晚聽著李煒話中濃濃的後悔,卻還是忍不住開口勸道:“我知曉世子殿下宅心仁厚,這並沒有什麼不對,我敬佩世子殿下的人品,您若是想當一個安穩的王爺,並不是什麼難事,我可以向你保證,在這蜀川的地界裡,沒有人能隨意欺辱你。”
聽了陸皖晚的話,李煒看向她的眼神裡終於不再只有恨意,而是帶上了幾分疑惑,他沉吟了一會兒,才嗤笑著說道:“陸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是準備施捨我嗎,你不過就是鄭厚中手下小小一個幕僚,你憑什麼說出這樣的大話,且你以為你控制了秦王府就算是得了整個蜀川了嗎。孫劍英今天能背叛秦王府,明日照樣能同鄭府開戰,你就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