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她真有那麼唯利是圖嗎?她又不是每回瞧見他,便對他打壞主意,他怕什麼啊?
都怪他莫名其妙的冷漠,害她心裡頭空空蕩蕩的,好像掉了什麼東西,總覺得好空虛、好寂寞,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一樣。
“喂,把這個酒鬼拉開。”於曦又的耳邊突地響起一道不耐煩的男聲。
“她是我妹耶。”啊,是姐的聲音。
“那又怎樣?把她的腿拉開,順便幫她把裙子拉好。”男聲益發不耐,好似早已逼近臨界點。
“你到底打了電話沒有?”於曙凡的聲音又響起。
“打了!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在搞什麼,一個失魂落魄,像是行屍走肉;一個卻是藉酒裝瘋,像個瘋婆娘一樣,真是夠折騰人的。”
感覺裙子真的教人給拉好,不再是覺得雙腿涼涼的,於曦又不由得張開惺忪的雙眼,狐疑地望向急得有點快要發火的姐姐;她正和一旁的男人在說話,而那個男人……啊啊,是那個小氣男的總經理嘛。
“姐?”
“你醒了?”於曙凡迅速轉過頭來,鬆了口氣道。
“我怎麼會在這裡?”於曦又揉了揉額頭,想要坐起身,卻發覺頭依舊暈得厲害,不禁又軟綿綿地趴向沙發。“我不是在夜店喝酒嗎?”
她想起來了,在家裡過了一段苦悶的日子後,她終於忍遏不住,彷若脫韁的野馬般直奔夜店,像發了瘋般地狂飲。
哼,是他逼她的,別怪她又跑去夜店喝酒,要是他肯理她,她又怎麼會如此失常。
“你自己跑來的你不知道?咦,你怎麼又哭了?”於曙凡連忙替妹妹擦淚,見她一臉濃妝都哭花了,索性拿出卸妝油幫她卸妝,免得待會兒嚇到人。
“都是他……”於曦又抽抽噎噎,像個無助的小娃兒。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於曙凡像是哄小孩般地拍著她的胸口。
於曦又狐疑地睇向她。“你又知道什麼了?”
“我當然知道,你剛才花了兩個鐘頭不斷重複地講著同一件事,我能不知道嗎?”於曙凡不禁翻了翻白眼。
“是嗎……現在幾點了?”
“凌晨四點。”她這妹妹可真折騰人。
“看來,我好像喝得很醉。”噢,頭好暈!
“不只是很醉,就連酒品也愈來愈差了;你剛才還直拿腿騷擾我的男人,你連自己穿著裙子都忘了?”展持翼就坐在她的腿邊,她的腿一抬,他想不看見什麼實在很難。
“有嗎?”
於曦又看向不發一語的展持翼,故意又抬腿往他的大腿踢去;展持翼還來不及反應,於曙凡已經有些惱火地拉回她的腿。
“不準打他的主意。”她玻а弁�駁饋�
“借一下嘛!”於曦又扁扁嘴,眼淚掛在眼眶快要滑落。“我的男人不理我,追給我跑,我……”
“這種東西能借嗎?再說,你借過的東西有還過嗎?”於曙凡沒好氣地瞪著她。“你未來的姐夫已經打電話給你的男人,他應該差不多快到了。”
“我又沒有男人,他是打給誰啊?”眨了眨眼,淚水翻落,於曦又卻仍是一臉傻愣,卸下妝之後的面容也顯得青澀稚氣。
“你剛才不是說了你的男人是高克勤?”
“他才不是我的男人,他是個混蛋,莫名其妙地對我胡來,然後又……”
“好了,你剛才已經講了很多遍,我已經快要會背,不要再說了。”見她又打算要開口,於曙凡二話不說地打斷她。
誰都看得出她百分之百是愛上了高克勤,要是她對他無心,她何必三番兩次打電話給他,甚至在他對她不理不睬之後,又藉酒澆愁、跑到她這兒來當超級電燈泡。
瞧她說著滿嘴醉言醉語,一句話都不知道重複了幾遍,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時而昏睡時而清醒,而且一鬧就是兩個鐘頭……
高克勤這傢伙怎麼還不來啊?她已經快要受不了了。
好似聽到了她的心聲似的,門鈴在此時急促地響起,於曙凡隨即揚唇勾笑,催促著展持翼去開門。
“誰來了?”於曦又不雅地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媚眸失焦地瞪著通往玄關的走廊,還沒見到人,便聽到展持翼的聲音──
“你要是不搞定她和你自己,我就開除你!”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咦咦?這不是那混蛋的聲音嗎?
“你自己去看!”
不耐的嗓音伴隨著兩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