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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婚;伯父這遭來得也正好,可為我們證婚。如今兵荒馬亂,我二人情況又相對特殊,婚禮便一切從簡。待回了東齊,再給阿晴補一場盛禮。”

蕭平握著酒樽的手緊了又緊,粗糙黝黑的手背青筋暴起,腮幫子緊緊鼓著,卻似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他心裡當真是又痛又悶:小晴兒,你還在怨阿爹麼?這些年阿爹對不住你,將你留在東齊帝城,讓你孤零零得漂泊這般多年。阿爹能補償你的,一定會竭盡全力。

席上蕭晴臉色痛苦,薛辰逸看在眼裡,幾番勸她回去休息;蕭平也見小晴兒臉色不大好,當是薛辰逸欺負了她,怒道:“薛將軍便是這樣照顧我女兒的麼?”

蕭晴不打算在席上開口,想讓父親覺得自己對他有怨,以此引起父親心中愧疚之感;父親的愧疚感越深,對薛辰逸這個女婿自然會更好。

從開席,她便對父親冷冷淡淡的,偏父親也“中計”,見著小晴兒看也不看他一眼,心裡甭提多急。

直到宴席結束,蕭晴也未曾開口對父親說一句話。蕭平心裡發苦,偷偷覷了眼閨女,到喉嚨口的話又生生吞了回去。

下席後,莫副將帶著蕭平去廂房歇息,因蕭平是陵軍大將軍,底下的人將蕭平盯的格外嚴,生怕他出什麼么蛾子;去廂房路上,蕭平越想心中越不舒坦,拽著莫副將便問:“小女可是身體不適?哪裡不適?可有大礙?”

“許是阿晴姑娘近日照顧將軍,過於勞累。”莫副將也是這幾日才從將軍口中得知,原阿晴姑娘是蕭平之女;兩人成親,兩人身份卻為不妥,兩軍對壘,若日後將軍同蕭平戰場相見,豈不亂了套?除非,蕭平願歸於將軍麾下,父女兩皆為齊軍效力。

“小將軍,可否讓我去看看女兒?”蕭平聲音親和,尤其是喚那聲女兒時,父親柔情盡顯而出。

莫副將替他推開廂房門,微微頷首,恭敬道:“將軍吩咐,您奔波至此,定然疲累,讓您老好好休息。”

這不明擺著不想讓他見女兒麼?蕭平進屋,坐在案前飲了一盞茶,澆了澆心中火氣。陵王此次吩咐他來,是取薛辰逸命的,可現下女兒就要嫁給薛辰逸了,他又當如何處理這事兒?

陵王之命不可違,亦不能傷了女兒的心,這真真是個難題!他此番前來,雖被薛辰逸奉為上賓,門外卻守著軍衛,使他行動頗為不便;連著出門散散步,也有人跟著。

***

蕭平在屋子裡悶了整整兩日,實在沉不住氣了,便在後院隨意走了幾步;這兩日他想見女兒,卻一一被拒,他嘆了口氣,暗暗搖頭:這回陵王可是小看這位薛將軍了,他不僅沒對我愛屋及烏,且拿我當犯人守著;都來這兩日了,小晴兒都沒來看過我!難道小晴兒是在生我的氣?五日後小晴兒同薛辰逸成親,屆時,我這父親又當如何自處?當真煩惱!煩惱!莫不是要我急白了頭髮,小晴兒才肯來見我?

蕭晴身上葵水未退,腹部也愈發疼痛;薛辰逸吩咐軍醫熬了糖水給她喝,可疼痛感依然不減;

起初見阿晴手腳冰涼,疼得那般要死要活,他只當阿晴是中了什麼毒,急的他差點兒沒一劍砍了軍醫;偏蕭晴自個兒也不好意思說,軍醫常年隨軍,替男人治病,見晴姑娘來了葵水,一時竟不知怎麼告訴將軍;偏偏薛辰逸鬧著要弄清楚,用刀架著軍醫的脖子質問。

軍醫在將軍“淫威”之下屈服,一五一十交代了;軍醫一口文縐縐的解釋,薛辰逸哪裡聽得懂?這才去求助莫副將,問道:“副將可知,葵水是何物?”

莫副將覷了將軍一眼,神色頗怪,頓了好半晌才一一給他解釋;莫副將見將軍還是似懂非懂,想著將軍幾日後便要大婚了,索性講得通透了些,聽得薛辰逸臉上一陣陣滾燙。臨走時,他又塞給將軍一本小冊子,用粗布嚴實包裹著,且再三囑咐將軍:“不可給他人看見。”

可薛將軍偏偏是個正直過頭、缺了心眼兒的,全然沒將那冊子放在眼裡;回房後,也就隨意扔在了書案上,只顧著照顧他的阿晴去了。

這兩日蕭晴不見父親,卻是想吊著父親,讓他愧疚。掐指算著也差不多了,喝過糖水,她才對薛辰逸說:“將軍,過會兒我去見父親。”

薛辰逸放下湯碗,替她擦了擦嘴,瞧著榻上柔聲細語的阿晴他便心疼;自從阿晴得了這“病”,便柔弱如浮塵,手腳冰涼、臉色蒼白,著實讓他驚心;聽軍醫說,阿晴每月都會有這麼一次,他心裡緊得慌,恨不得替阿晴遭這罪。

這幾日薛辰逸傷勢見好,便開始打理城中事物。他去看了那條暗河,屍體已被清理的差不多,原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