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的臉色緩了一點,看看那盒燕窩,哼了一聲。“哼!燕窩。”
別吭聲,別吭聲……王印夏暗暗告誡自己。
又不是她的錯,跟她也沒關係,但季安東的壞臉色結結實實的都擺給她看,好像她出了軌什麼似。
愈想她愈覺得荒謬,幾乎想掉頭走人,但一碰到季安東劍似青冷的眼光,卻動不了,竟有種錯覺,她跟他有什麼似……
“我問你,那個打工是怎麼回事?”季安東高大的身子逼向她。“你還在想打工的事?”
她不想惹麻煩。天曉得季安東吃錯了什麼藥,這時候惹他是很不智的。
“沒有。”所以她否認。
季安東又哼一聲,但表情不再那麼難看了。
“把它回絕掉,我可不准你去彥民的事務所。”那麼霸道,那麼理所當然。
怎麼會變成這樣?她跟季安東之間怎麼會、又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種奇怪的關係?他竟那麼理所當然!
說話啊!王印夏,什麼都好,隨便一句話,只要能回駁季安東。
“季安東,你不是天上皇,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放棄那個機——機會——”
季安東戾光一射,逼近到她臉前,那個表情會殺人。“你再說一次!”
“我……我……”王印夏不禁往後退,結巴起來。“本來就……就沒有打算接受……”
唉!
季安東眉結總算鬆開來,鬆了鬆領帶,說:“我要你寫的行程表呢?”
“那個……”
季安東的眉頭又皺起來。
“過來。”不由分說拉住王印夏。
“你要幹嘛?我還要工作——”
王印夏掙扎著,但被他一直拖上樓,拖進他的房間。
“你怎麼可以這樣!太過分了!”她不滿極了。
季安東把外衣脫掉,丟在床上,把紙筆和一堆旅遊書堆在她面前,一邊鬆開領帶,一邊說:
“資料都在這裡,你馬上給我寫。我要去衝個澡,等我出來,你最好已經寫好初步的行程計畫。還有,你別想趁機走開,如果我出來看不到你的人,我就直接到你房間去!”
“你敢!”
季安東俯身威脅向她。“不信的話,你就試試看,看我敢不敢。”
直盯著她看了一會,才掉頭走去房裡的浴室。
“下,王印夏就聽到嘩嘩的水聲。
“可惡!”她嘩地站起來,衝到門邊。
到門邊,她卻停住了,幾番掙扎還是沒能開啟那道門。心裡擔心,她這樣一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