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忘了問你怎麼稱呼啊?”
“我叫夏小羽。”
“唉呀,原來是夏小姐。”駱燕如迎上前,激動地張開雙臂,給了她一個擁抱。“事務所員工說你救了鎮宇,還記下了肇事車的車牌,我們原本是想等他出院後,再登門道謝的。真的謝謝你!”
“路見不平,原本就要拔刀相助了,何況是好友有難呢?我只是盡基本道義打了幾通電話而已,不算什麼。”夏小羽連忙搖頭,真的不覺得自己幫上什麼。
夏小羽爽朗且謙虛的態度,引來這對婆媳倆稱許的目光。
“什麼叫做沒幫上忙!鎮宇這手臂要不是你幫忙止血,肯定大量失血,會出什麼狀況誰曉得哪!就連醫院這邊都說你專業、做得好啊!”蘇貞誇讚道。
“我大學時愛爬山,學過一些急難包紮。”夏小羽抓抓頭,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和鎮宇是怎麼認識的?”駱燕如問道。
“喝咖啡認識的。我那天去事務所,正好是要去採訪他。”夏小羽從揹包裡拿出礦泉水,正要喝時,驀然想起現場有長輩在。“婆婆、伯母,你們要不要喝水?”
“你喝就好。”駱燕如說道。
夏小羽喝掉半瓶後,這才心滿意足地抬頭。
“你們一定是不錯的朋友。”駱燕如說道。
“我們是好哥兒們。”夏小羽說道。
“我們鎮宇沒跟女孩子當過好哥兒們。”駱燕如看著她,神秘地笑著。
“因為像我這麼大刺刺又中性的女生實在不多啦!”夏小羽乾笑兩聲,可不想造成大家的誤解。
“媽……”
“他在說話!”夏小羽驚跳起身,回頭看向病床。駱燕如和蘇貞隨之望去,果然看見雷鎮宇睜開眼睛,她們連忙跑到病床邊。“媽、奶奶……”雷鎮宇才啞聲開口,馬上因為乾啞而閉嘴。
夏小羽默默地遞過水杯和棉花棒給外籍幫傭,讓她遞給雷伯母。
駱燕如接過水杯和棉花棒給兒子潤了潤唇,蘇貞則將一切都看在眼裡。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駱燕如問。
“還是感覺像長了兩顆頭。”雷鎮宇唇角抽措了兩下,頭腦脹痛得一讓他想打人。
“會說笑了,就快好了。”駱燕如拍拍兒子手臂。
“對了,夏小姐來看你。你不記得車禍的事,總記得人家的救命之恩吧。”蘇貞把夏小羽推到孫子面前。
“嗨。”夏小羽看著他疲憊的眼眸,臉上擠出一個淺淺笑容。
雷鎮宇目光鎖著她的小臉,震驚地把她小巧臉龐和靈動眸子及中性打扮打量過一遍後,他開口問道:“舒以柔,你怎麼變成這副德行?葉剛知道你回來了嗎?”
雷鎮宇失憶了。
因為不識得夏小羽之故,所有人這才知曉他把過去三、四個月內發生的事、做過的案子、認識的人,通通忘得一乾二淨。
所以,他不記得他三個月前完工的親水公園、不記得他兩個月前接下的商業辦公室設計,當然,他也忘了他的前女友溫敏和―
夏小羽。
醫生說,有人腦部受到重擊後,喪失十年的記憶,如今他只有輕微腦水腫的情況,已經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夏小羽當然替雷鎮宇開心,可是她這下子真的大尷尬了。
他現在只認得“舒以柔”,她雖然解釋了自己與他及舒以柔的關係,但他看著她的神情那麼不自然,她留在這裡強攀交情也顯得很怪吧。她原本是打算要早早告辭,可是在長輩的強留下,她又在病房裡待了半小時,直到雷鎮宇不敵藥力沉沉睡去為止。
夏小羽看著他的睡容,心情很是失落,胸口空虛的感覺像是開啟聖誕禮物,卻發現裡頭一無所有的空虛。
他忘了她,忘了他們的一切,忘了他們正準備要交往……
“你喜歡我們家鎮宇,對吧?”駱燕如拉過夏小羽的手問道。
“我們只是朋友。”她的心一動,卻不能承認。
“如果可以不只是朋友,你會願意嗎?”
夏小羽看著雷伯母,耳朵不爭氣地紅了。
“他已經忘了我,也許以後不會再聯絡了吧。”她抿了下唇,神態可憐兮兮的。
“你把出生年月日給我。”蘇貞招手要她過去。夏小羽乖乖說了。蘇貞閉上眼,掐著手不知道在計算些什麼。終於,她睜開眼,微笑地說道:“和鎮宇的天干地支都很合,兩人八字都是生旺的好命格。”
壓根兒不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