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許榮華轉身。
高寒道:“不必了,侄兒此次前來,不是為了飲茶,是有要事與皇叔相商。”
“如果是要論及我的婚事,還請寒王殿下莫提。”許榮華不屑道。
“自古以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榮華姑娘此時此刻還是迴避一下的好啊。”高寒卻並不像以往那樣露出憂傷的神色。而是眸光堅定,灼灼閃爍的看著許榮華,似在說,我就是要死纏到底了。和你這種講不清理的女子講道理,那就沒法繼續下去了。
許榮華恨恨的一咬牙,跺腳,看了一眼高寒,又看向安南王:“如果父親非要讓我嫁給他,我寧願削髮為尼。”
“削髮為尼也是可以再蓄髮待嫁的,我願意等。”這個人簡直就是有些無賴了啊。
“哈哈,賢侄果然風趣啊。”安南王一愣,繼而笑了。
“女兒不嫁,在家國大業尚未完成之前。堅決不嫁。”許榮華堅定。
“好,父親知道,你先下去了,我有一些其它的事情要與四殿下商談,你去母親那裡看一看。今天這般鬧,她只怕嚇著了。”
“嗯。”許榮華依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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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錦容正焦灼不安的在屋子裡來回踱步,聽到許榮華的腳步聲,一下子拉開了門。
“榮華,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急死娘了。”
“您彆著急,聽我慢慢說。”許榮華再一次說了一遍來朧去脈。
年錦容頓時嘆息了一聲。平靜了下來。
“如此說,你做的是對的,素月那孩子,本就命苦。而且,你也欠她的,該還給她一個人情了。”
“母親知道我與素月家過去發生的事情。”
“嗯。”年錦容點了點頭。:“母親當年雖不在你的身邊。可是時刻關注著你,每當你有什麼不好的訊息,總會有榮國公府的人書信給我傳過去,秦素月的爺爺的確是被你給折騰死的,所以你救她是應該的。”
“女兒現在也很後悔。”許榮華道。
“也罷。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要再提,再說了,你如此的對待秦家兄妹,也算是還了他們的人情,至於以後,慢慢再來吧。”
“母親,小小怎樣了?”許榮華問道。
“她已經醒了,身子還很虛弱,我已經命人給她熬了一些慢慢進補的湯,這孩子,身上沒有一塊好肉,這些年在將軍府上,也過得下人都不如的日子。”年錦容似與駱小小已經交談過了,如此一說,許榮華倒有些驚奇。
“母親似有些憐惜她。”
“你清弟對她如此喜愛,我不得不查。”
年錦容道:“我命人去查了一下她在將軍府上的狀況,這才知道這個丫頭有多可憐,一個人,也沒個依靠,駱將軍帶著嫡女鎮守在邊關,她一個人在府上,受盡了欺負,那些下人見她是個不受待見的,苛扣她的伙食銀子,她只得拼命的刺繡,以此來換些銀兩,給自己謀一個溫飽。”
“母親是同情她了。”同情也好,至少是一個好的開端。
許榮華道:“若是憐惜她,便把她留在王府多住一些時日吧。”
“我也這樣想,可是,終究覺得心裡不舒服,一想到你清弟對她如此呵護倍至,心裡就像堵了塊大石頭一樣慌。”年錦容捂著胸口道。
“母親,您有沒有發現,你過於再乎清弟了,若是女兒有朝一日覓得了良婿,你是否也會如此,心裡悶悶的堵得慌。”許榮華道。
“當然不會,可是,不捨是肯定的。”年錦容道。
“那就對了,你一定可以看開的,如今,只不過是見不得清弟對其它的人好,他對我好您覺得理所當然,對一個在您看來是外人的人好,你當然受不了。”許榮華安慰年錦容道:“慢慢來吧,您會接受她的。”
“但願吧,我也希望自己能接受她,這些天的相處,我知道她是一個好姑娘,而且清兒對她,只怕是再也不會改變了。”年錦容略微有些憂傷。
“母親,若如此,您應該高興,因為清弟一旦娶了她,你就又多了一個好女兒,而不是隻有我一個,而且還個性還如此頑劣,盡給您和父親惹麻煩。”許榮華輕輕的摟了一下年錦容的肩,一雙清水分明的眸子眨了眨,看得年錦容一陣發笑。
“你啊,就別對著我眨眼睛,還是去房裡好好休息一下,一個大姑娘家的。整天打打殺殺,也不像個樣子,雖說母親欣賞你這種真性情,可就怕寒王殿下他接受不了啊。”年錦容想起剛才看到的高寒。與以往不一樣了,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