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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也許和老爺的心事有關。”男子揚著把小蒲扇,陰柔的五官中有雙陰冷的眸。

“你夢到醫好我的方法?”馬員外激動地坐起身,火灼處痛得他直抽氣某處不可告人之部位,被火燒成焦黑,用遍了各種草藥也不見絲毫起色。

“人家夢到在京城西北有具焚屍……焚屍呢,八成是那個兇女人做的。老爺去關切一下這案子嘛,新上任的徐大人不是你的姻親嗎?”男子朝馬員外瞟去一眼。

“是她又怎麼樣?她可不是我惹得起的瘋子。我身上可沒有其它部位再讓她燒了!”馬員外手一揮,又趴回床榻之上。

眼睛不經意地往管事看了一眼,就此挪不開視線——

“我覺得你今天特別不一樣。”馬員外粗喘了一聲——美。

“老爺逗人開心。”輕羅小扇掩住口,眼波流動,妖嬈風情絕不下於女子。

“過來。”馬員外嚥了一口口水,伸手就想拉人。

“您受了傷,別再折騰了啊……”管事半推半就地躺在他胸口,眼中的滔天怒氣卻在睜眼時消逝無蹤。“老爺,看著我的眼睛。”

管事的纖手挑起馬員外的下顎,直勾勾地盯著人。

“對,就是這種眼神,勾人極了……”馬員外猴急地捉住管事,就在他的厚唇即將輕薄上管事時——

“啪”!一記巴掌狠狠地揮上馬員外的瞼,他整個人被揮打到榻邊。

“你這個賤人也敢動我!”馬員外氣急敗壞地說道。

“看我的眼睛。”管事眼中閃過不屑,細弱的掌異常堅實地捏住馬員外的下巴。

威勢的命令讓人不得不從,馬員外抬眼看入那雙閃著奇異紅光的眼——

整個人痴傻了起來。

“聽好了——京城西北的那具女焦屍,你給我全賴到沙紅羅身上,就說你子時未眠,正好經過那地,看見她在犯案。你見識過她的本領,不是嗎?”管事的低語一如地面上滑行過的輕風。

馬員外的臉上卻潸潸地流下了冷汗……

那是一種不自覺的恐懼,因為那雙紅瞳裡沒有一絲人氣。

“叫徐大人在月圓時去捉她,就必定有成。只要她一入獄,你這個部位才會痊癒,懂嗎?”管事的瞳光似火,燒得馬員外只能昏沉沉地點頭,點頭又點頭。

“現在,閉上眼……除了我交代的事,你方才什麼都不記得。”

馬員外雙眼倏地緊閉,無神地張大著嘴。

管事掩上門,低頭沉思的眼眸火紅似血。

這不是凡人的眼,那是巫咸國練就最高巫術者方可擁有的“火焰之眼”。

那是“巫魔”黑嘯天之眼!

他入了屋,走到鏡前,火紅瞳孔對上鏡中無可救藥的執拗眼眸。

附身到誰身上都一樣,他對白芙蓉的感情斷然不變。

黑嘯天撤出自己的元神,管事困臥倒在地上,依然人事不省。

而,屋頂上方的一抹紫黑之氣正在逐漸地散去……

他無所不能——除了無法順利擁有她之外。

白芙蓉知道當他注視著沙紅羅與楚朝歌的纏綿時,心中所掀起的滔天巨浪嗎?

又是一對兩情相悅的鴛鴦!

為什麼這樣簡單的男女之情,只有白芙蓉不懂?

他和她的賭注沒有意義,無論那四個女人能否順利取鼎,對他而言都無所謂,他早有十足把握白芙蓉無法將她們挪移回去。

所以,他要破壞。他要提前取得勝利!

他要的不多——他只要早日擁她入懷。

第八章

月圓如盤,夜色的天空中竟然連一絲雲片都不曾有,明月潔白得讓人心悸。

這般詭白的月,似乎不該平靜。

十五夜特別懼冷的沙紅羅,偎窩在楚朝歌身邊,才想開口叫他抬頭看看天空,楚老爹便已跌跌撞撞地跑進庭院裡。

“巷口來了一堆官兵啊!”楚老爹絆了幾跤,就連那慣攜在身邊的柺杖都被摔落在一旁。

“官兵來做什麼?”楚朝歌不解地扶起他父親,眼裡閃過一絲瞭然。

是那匹臭馬!沙紅羅迎視著楚朝歌的視線,心中也有了譜。

她和他的時間不多了,那匹臭馬還敢來鬧事。

“馬員外報案說京城西北有具焚屍,說是沙姑娘做的。辦案的徐大人說兇手在我們家,他要親自來捉拿……有一群人啊!”楚老爹氣急敗壞地說道,滿頭的大汗。

“該死的臭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