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望,你別睡,你看看我,好好地看看我。我是不是很美麗?啊!情人,我是屬於你的!”
她吻他,她擁抱他……
然而,他只是露著甜笑,一翻身又睡過去了。
她真的與他無緣,恬英失望中潸然淚下。
高若望太太做不成了,她沒有福氣。為什麼喝酒?喝酒為了壯膽,但這可愛的傻子竟睡了!
她只好坐在他身邊,看著他。
以前,恬英也看過若望睡覺,他睡著了樣子好可愛。
恬英用兩手輕撫他飛揚的眉毛、粉紅的面兒、高高的鼻樑、紅潤的嘴唇……她情不自禁,雙手捧住他的臉親吻。
“唔!小瑛……”
“若望,你醒了?”恬英很開心,一看,若望仍在睡,嘴邊的微笑更甜。
原來他做夢,剛才在說夢話。
“若望,若望,你醒醒,我還有很多話要跟你說,你快看看我,明天……你再也看不到了……”
若望怎能睡得那麼熟?是真的緣份到了盡頭……
若望一覺醒來,噢!精神好飽滿,他伸了一個懶腰,有東西在他胸前溜了溜。他低頭一看,他脖子上掛著一條項鍊,這條鏈不是恬英的嗎?那鍊墜的翡翠,還是王家傳家之寶……龍鳳璧。怎會在他身上?
他撥個電話到恬英房間,沒有人接聽,大概她已起床。
他連忙去梳洗,換上恬英為他準備好的黃白藍間條短袖T恤運動套裝。最後他去拿手錶,手錶下竟有個信封,上面寫著:若望吾愛。他連忙把信開啟:……
相識是緣份,緣盡便相分。我從不懷疑你對我的愛,也不要懷疑我愛你否,無論身在何處,無論多少年後,對你的愛如海之深,如石之堅!
不要找我,我到的地方,必然是你從未想過。
人生除了愛情,還有親情!聽話,到瑞士去,別忘了你還有一個病弱的父親!
若望,我愛你,我真愛你,願你永遠留住今夜的微笑!
“小瑛,小瑛!”若望全身發冷,他跑到恬英的房間,裡面芳蹤杳然。他翻她的東西:除了護照和一切證件,珠冠、珠戒、那套黑皮衣、莎莉的針包和若望的一張相片,什麼都在。
若望走下樓梯,邊走邊叫,見生伯過來,若望問:“小瑛呢?”
“今天早上沒見過她,大概還沒有醒來!”
“她走了!你為什麼讓她走?”若望發了呆。
“走了?”生伯好生驚慌:“昨天王小姐給我們全體放假,給我們安排節目,叫我們今天十時回來,她說要和少爺單獨慶祝!”
“原來她早有安排。”想起昨夜的一切,若望抱住樓梯扶手眼淚滾滾而下:“小瑛,你回來,你回來……”
“少爺,王小姐一定是回王老爺家,”生伯手忙腳亂:“我去打電話。”
“喂!請王媽。什麼?什麼?搬了幾天……”
若望撲過去搶了聽筒:“他們搬到哪兒?是不是乘飛機走了?……求你告訴我……”若望突然拋下電話,奔出去。
“少爺,你去哪兒?”生伯追著,一顆心跳出腔。
“我去找小瑛,我要把小瑛接回來……”
深夜,若望拖著疲倦不堪的腳步回來,竟然看見史妮。
“若望,我等了你一天。”史妮忙過去攙扶:“你不要找回瑛,田瑛說過不會讓你找到。”
“你見過小瑛?”若望絕望中抓住史妮:“快告訴我她在哪兒?”
“我不知道她在哪兒,你坐下來,關於田瑛的事,我可以告訴你……”
史妮把田瑛和史樂圭的婚事,如何向馬天宏求助,離開的理由全告訴若望。
“……真對不起,我不知道她會去哪裡,但可以肯定她永遠不再回來。她特地請我來照顧你,陪伴你!”
若望的眼淚就是不停地流下,他的眼睛、鼻子都腫了,手足冰冷,渾身冒汗。
史妮看他傷心成這樣子,也很心痛。
突然,若望抓住了史妮問:“小瑛離開我,不是因為愛姓馬的,是怕他傷害我?”
“不錯!田瑛從未受過馬天宏。為了你的安全,她把馬天宏帶走了!”
“小瑛是愛我的!”他忽然笑了,雖然仍有淚,但他笑得很甜:“小瑛始終只愛我一個!”
“若望,你去哪兒?”
“我好疲倦,想休息一會兒。”他還是微微笑:“失陪!”
恬英由屋子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