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痕走到橡木桶旁,發現桶內盛滿了葡萄,她脫下鞋子,躍躍欲試。
黎紹裘走了過來,脫下鞋子,“我們一起下去踩。”
他們捲起褲管,把腳跨進橡木桶裡,在桶子裡奮力踩起葡萄。
映痕又叫又鬧,笑聲像一串銀鈐似的,讓他也忍不住漾出笑意。
“好好玩喔!我全身上下都沾滿了葡萄汁耶!”映痕一邊喘息,一邊踩得更用力了。
“儘量用力踩,你可以把它當成是健身運動。”黎紹裘踩起來輕鬆、不吃力。
他們踩著、鬧著,看到對方全身狼狽的的模樣,忍不住大笑。
黎紹裘腳步突然一滑,健碩的身軀跌在桶底。
“你怎麼了?扭到腳了嗎?”映痕大驚失色,踩著滿盆的葡萄泥前進。
她蹲下身子,使盡力氣想要拉起黎紹裘,卻反被他給拉入懷裡。
“你沒事吧?不會真的扭傷腳了吧?”她下意識的搜尋著他的雙腿。
“可能不是腳扭傷了,應該是手指關節。”黎紹裘故意皺起兩道濃眉,一副痛苦難當的模樣。
“你的手在哪裡啊?我看不到。”映痕將雙手伸入葡萄泥中,試圖尋找他的雙手。
“我的手在這裡,你幫我看看。”黎縉裘的眼底閃過一抹邪惡的光芒,突然伸出抓滿葡萄泥的雙手,往她臉上塗去。
須臾,她白皙的臉龐上佈滿了紫紅色的葡萄泥。
映痕愣住了,好幾秒後才反應過來。
她撥開眼皮上的葡萄渣,“你很壞耶!”
“生氣了?”黎紹裘雙眸帶著笑意緊盯著她。
“對!我以為你的腳真的扭傷了,你卻這樣捉弄我!”
“你真的很擔心我?”黎紹裘的眼底閃過一抹柔情。
“對!我太笨,所以很好騙,你很得意吧?”映痕愈說意生氣,捏起一把葡萄泥往他臉上扔去,但卻被他躲開了。
黎紹裘撐起身子,慢慢地的往她的方向移動,定定的凝睇著她。
“你的模樣很滑稽,卻很可愛。”他的眼神變得高深莫測,聲音也變得沙啞不已,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托住她的下巴。
他的俊臉緩緩一罪近了她,愈來愈近,愈來愈近……
“等、等一下,你、你你你……要做什麼……”黎紹裘沒讓她來得及把話說完,俯下頭,擄獲她柔嫩的雙唇。
黎紹裘將她抱得好緊好緊,滾燙的體溫熨著彼此的肌膚,映痕覺得快喘不過氣,整個人好像要被他嵌人身體裡。
這個吻激情而熱烈,似乎早已醞釀許久,以致瞬間天雷勾動地火。
他肆無忌憚的狂吻著她,映痕想要推開他,但他仗勢著先天體格上的優勢,輕易的就制住了她的反抗。大手罩上了她胸前的豐盈,恣意愛撫著,在她的體內引發難以形容的快感。
熱吻和愛撫讓她的腦子暈陶陶的,淹沒了她最後一絲的理智。
雖然展程也親吻過她,但那僅止於禮貌性的吻,對於他的吻,她始終一動於衷,但是黎紹裘的吻卻讓她沉醉其間。
映痕幾乎忘了他有多麼霸道、多麼狂妄,一陣廝磨後,她的小手繞上他的頸項,以著生澀的吻回應著他。
“你知道嗎?今天一整天,我都想著要這樣吻你。”黎紹裘靠在她的且畔輕語,灼熱的呼吸引起她一陣酥麻。
他們不知緊擁著彼此親吻多久,黎紹裘才離開她的櫻唇,卻發現她的身子在劇烈發抖。
“怎麼?你還是會怕我?”他將她抱得更緊,給她安全感。
“我們、我們不該這樣的。”
“為什麼不可以?”雖然已不再吻她,但他的指尖透露著他的不滿足,仍在她胸口處遊移。
“因為我……”映痕倏然住了口。
“難道你還是不經人事的處女?”黎紹裘詫異的挑起濃眉,嘴畔浮起抹嘲弄的笑意。
“關、關你什麼事!”映痕困窘地從盆底站起身子。她是吃飽撐著足吧?居然坐在一個大木桶裡,和他討論自己還是不是處女!
見她跨出橡木桶,黎紹裘也跟著跑了出來。
他輕輕地拉住了她,“我是認真的,有兩種女人我絕對不碰,一種足未經人事的處女,另一種是有夫之婦。”
聞言,映痕整個人處於不安的情緒中。“天快黑了,我們是不是該準備迴雪梨市區了?”她岔開話題。
“我們要在酒莊留宿一晚,明天早上我還得視察新酒的釀造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