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妤嬿抬頭看向曹家駒,明白了……
“咳、咳……阿德,你最近話變多了。”他清了清喉嚨,假裝不知道簡妤嬿在看他。
她笑了笑,也不必向他求證了,自從認識他,他在背後默默地為她付出多少,細心地為她安排一切,但他從來不說,從來不要她的感激,他對她的照顧、對她的疼愛,是這世上最最純潔無暇的。
她一直認為,只有純粹的感情,不問付出、不求回報,才配得上“愛”這個字,她明白他深愛著她,即使他從來不說。
“阿駒……”她踮起腳,貼在他耳邊,故意壞壞地說:“我這次去馬來西亞找你,其實還有一個目的。”
“什麼目的?”他愈來愈覺得她看似乖巧,其實很古靈精怪的。
“我要向你求婚,請問曹家駒先生,你願意娶我嗎?”她說完,在他一臉像被口水嗆到的表情,得意地笑開來。
聽說他最討厭倒追男人的女人,不曉得如果她先向他求婚,他會不會整個抓狂崩潰。
“嘖!你——”他敲她一記腦袋,懊惱被她捷足先登。“女孩子家怎麼可以向男人求婚?這樣會沒行情,以後你兒子女兒會說你很遜。”
“不然怎麼辦……我的人我的心都是你的了……你又什麼都沒表示,人家怕你始亂終棄,只好厚著臉皮……”她用嗲到足以讓男人“凍襪條”的甜膩音調說話,害得曹家駒差點腿軟。
“拿去!”他匆匆從手提行李裡拿出一個黑色絨盒,塞在她手裡。
“這是什麼?”她開啟來看,裡頭躺著一枚如玫瑰般紅豔的寶石戒指,驚訝地看向他。“你什麼時候買的?”
他胡亂取出戒指,為她套上。
“戴上就對了,問那麼多幹麼……”那晚本想求婚結果被拋棄的糗事,打死他都不可能告訴她。
她好感動也好激動……眼淚不聽使喚地一直流出來。
“喂……不願意的話就算了,哭什麼?”他遲早會被這個女人氾濫的淚水嚇出心臟病。
“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她一連說了三次,雙手環上他的頸子,就在眾目睽睽下獻上香吻。
他當然很錯愕,不過,一次、兩次,漸漸地好像也滿習慣了。
簡妤嬿無法表達此時盈滿胸口的愛意:她只知道,她會用一輩子的時間來證明她對他的愛。
後記
去年九月來到我家那五隻尚未斷奶的幼貓,原本骨瘦如柴,連醫生也擔心能不能捱過冬天,可現在都已健健康康地長大,活潑好動;寫這篇後記時,它們就賴在我的書桌上、窗臺邊、原木地板上,睡得“袒胸漏肚”、“兩腳開開”,十分不文雅,但,可愛到爆表。
有時望著它們,會突然冒出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是怎樣的緣分讓我們遇上彼此,從此朝朝暮暮,變成彼此生命的一部分?
這幾個小鬼睡覺的時候絕對是天使,吐露著紅色小舌擺出各種高難度的爆笑POSE。光是在一旁看它們的睡姿就會湧出無限的幸福感,然而,一旦他們睡足了,開起運動會,只見一隻追著一隻突然從身後縱身撲飛上桌,接著立刻回身再銜出書房,然後客廳乒乒乓乓作響,待你去收拾殘局時,你就會明白它們其實是上天派來毀滅你的。
儘管如此,卻無法不愛他們。
我們常說,也常這麼說——“多愛自己一點”。可是,既然“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既然自私是人性,我們又何須一再提醒“多愛自己一點”。
你發現了嗎?
原來,我們經常一不小心就愛別人勝過愛自己。
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總是很隨便,可能整天宅在家裡不出門,有時連吃飯都懶,櫃子找找、冰箱翻翻,隨便煮碗泡麵,打個蛋加點青菜已經覺得是人間美味了。
可是,若是聽見朋友近來心情不好,生活過得一團糟,卻是死拖活拖,說什麼也要把那傢伙拉出來去好好吃上一頓再來個幾罐啤酒,幫忙欲借一下心中的苦悶。
有些女孩的房間,平常亂得像二次大戰剛剛結束般滿目瘡痍,可每到了男朋友要來的前一天,那災難後重建的速度驚人之快,沒有親眼“見證”的,不會相信世上真的有“神蹟”。
也有那種前一刻才抱怨工作累的像條狗,薪水卻連買狗食都不夠,可抱怨的同時看到新聞裡播報幾萬名學童一放暑假少了學校提供的營養午餐,連飯都沒得吃,瞬間眼淚汪汪,抽泣著含著還沒吞下的那口白飯,先上網查查怎麼捐款給兒福聯盟比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