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啊!”
“人家生理期快來了,情緒不穩定嘛!你們男人不會懂的。”打了個嗝,還是一邊揉眼睛,一邊流眼淚。
“你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要堅強。你是一個母親。”
“我會堅強,”看著他的眼睛,她像小學生一樣地重複了一次。然後,整個人將他飛撲到床榻間。“我為什麼要為一件很久以後的事傷心?你不用拿這種事來干擾我心情。我知道人有生老病死,我知道天有不測風雲。天天憂愁不會讓我的日子變好。當那一日來臨,我自有我的處理方法。”
“我相信你可以平靜地度過一切,因為你遠比自己想像的還堅強。”他凝視她的深情眼眸,讓她心頭猛然一揪。
“我討厭你這種交代遺言的態度!”她倏地吻上他的唇,成功地讓他閉嘴……
謝綺淬然睜開眼,茫然地看著天花板。
“笨白奇!”他怎能相信她可以平靜地度過一切?
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鼻尖一酸,她仰頭看著天花板,不讓淚水滑下。
白奇早預知了自己的死亡嗎?為什麼她連一點感應都沒有。
淡淡的消毒味滑過鼻尖,她捉住被子搗往口鼻,揚起眸逡視著周遭——
她在醫院。
她不記得自己昏倒了,只記得自己好累好累,全身的細胞都沒有了力氣。這幾天沒睡好,又有些輕微感冒,加上過大的刺激。自己可從沒昏倒過啊!
左手手腕安插著針筒,透明的液體緩緩地輸入她的血管之間。有沒有一種注射液叫作快樂,可以在任何她需要的時刻補充她的缺乏。
病房無人、安靜,偌大的潔白空間裡,一束鮮花無疑能吸引全室的注意,黑凡二字更是囂張地橫梗在花束之間。
“公孔雀。”她忍不住反感地咕嚷了一句。
“得意吧!黑凡、白奇居然都為你痴迷。”
一聲譏誚伴隨著一股煙味散入空氣之中,謝綺皺眉看著那推門而入的王耀隆。
“你來在這裡做什麼?”不想恨他,並不代表自己必須喜歡看到他。
“我是來告訴你好訊息,否則你以為門口雷傑和衛洋平那兩尊門神會讓我進來嗎?”王耀隆鏡面下的雙眼,已經很久不曾閃耀著這樣的神采。
“什麼好訊息?”了無興趣地問了一句。
她希望的好訊息只有一個,卻只有老天爺能辦得到。
“筱雅要訂婚了。”
“恭喜。”她簡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