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進去吧,不然你會著涼的。”
兩個人剛一落座,藍天就聽見聽熟悉的一個聲音:“藍天。”
然後又有一個更熟悉的聲音:“藍天!”
抬眼一看,差點連魂兒都沒了。
鄭前,還有群總監。
“哈哈,沒想到在這看到你”,鄭前說:“我突然想聽音樂會,所以就把你們群總監也叫過來了。”
“。。。你想聽音樂會?”
藍天對此非常懷疑。
自己的總監好像非常高興。
那當然,客戶(雖然是前客戶)主動發出邀約,這樣的機會就好像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一樣。抓住了,就又是一筆大生意呢。
鄭前點點頭,說:“真是太巧了,沒想到會遇見你。還有。。。更沒想到的是。。。會遇見仲總。。。”
仲斯選笑著伸出手去。
不知是不是藍天的錯覺,鄭前的回應似乎不是那麼友好。
後來,群總監轉而去討好仲斯選,拍巧克力的馬屁。
鄭前盯著藍天看。
把藍天盯得直發毛。
他察覺到鄭前不高興,覺得自己不應該再騙他,所以低著頭,小聲說:“對不起。。。”
鄭前又瞧了好一會兒,然後突然抬起頭,對著仲斯選說:“既然遇到了,就坐在一起吧。”
仲斯選輕輕了點了點頭。
群總監似乎覺得這個提議有點奇怪,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但是也知道自己不便插話,就沒作聲。
“藍天,你過來”,鄭前對他勾了勾手指。
藍天蹭蹭蹭蹭地走過去。
鄭前說:“我去和旁邊的人說說換座位的事,你和我一起過去。”
“哦。。。”
“走過去還有我說話的時候你都低下頭,越低越好,看地板。”
藍天覺得這個要求挺奇怪,不過還是說:“哦。。。”
然後鄭前就拉起藍天的手,向自己和群總監的座位那邊走去。
藍天輕輕一掙,沒掙開,也不敢使勁,所以就由著鄭前。
鄭前一直把他拉到目的地的兩個年輕女孩兒旁邊,然後輕輕地說:“這是我的弟弟,他坐在那邊。雙目失明,很不方便。我們想要坐在他身邊照顧他。麻煩你們,換個座位好嗎?”
兩個女孩兒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然後點點頭,站起來。
鄭前又用令人髮指的溫柔對藍天說道:“你先坐在這裡。我帶她們過去,再把仲斯選帶過來。”
藍天拼命低著頭,忍住各種反應,小聲說:“謝謝你。。。鄭前哥哥。。。”
心裡很明白,雖然票價一樣,但是自己的那兩個座位比起這兩個,還是稍微差一點點。若不是兩個女孩兒同情心作祟,是不會答應換的。
鄭前很快就把群總監和仲斯選都帶過來。
然後站在那裡,濫用自己身為甲方的權利。
他說:“藍天,看起來你只能坐在最邊上,挨著你們群總監。我就在這,仲總和我坐在一起。仲總,沒問題吧?”
這個座次看起來是最合理的座次。
所以仲斯選笑著說:“當然沒問題。”
可是藍天的心卻在滴血。
下了這樣的血本,本來是想要和仲斯選靠得緊緊地坐的。
怎麼就風雲突變,成了要和群總監坐在一起呢?
“變相陡生”這個詞,就是用來形容這樣的悲劇的。
藍天在心裡長吁短嘆:鄭前啊鄭前,哪怕你帶個別人來也好啊,雖然你不是存心,可是實在是把我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一點點小情調和小浪漫,全都吹散了。。。
因為旁邊坐了個群總監,整場音樂會在演什麼,藍天全都不知道。
他敢確定,群總監肯定也不是來聽什麼勞什子交響樂的。
至於鄭前是來幹什麼,藍天還真有點拿不準。
鄭前絕對不是一個高雅的人。
大概是錢多了,燒的吧。
或者是突然發現了自己的土和俗,想要在這方面有所改進了?
看不出。。。他竟然會覺得自己有缺點。。。
那麼,真心是來看演出的人,大概就只有仲斯選了。
哎,25%的人在認真看演出,75%的人心不在焉甚至心懷鬼胎,這個比例也太低了。。。
就這樣,原先無比期待的兩個半小時變成了及其難捱的兩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