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吃完絕不留戀,放下碗即和歌舲投入工作。伊翠歡洗了碗,溫太武提議送她回去,不忘責備青戈:“下次別把女職員留到這麼晚,家中父母多擔心,需要加班,也該找男職員。”
伊翠歡不服。“老先生,工作場合不分性別的。”
“但為什麼只有你留到這麼晚?這不是變相的歧視未婚女性嗎?”
“唉呀,爺爺,你們兩人路上冉討論男權女權吧!”
溫太武一笑,和伊翠歡下樓。
青戈伸直了腰。“剩下的明天再做。”關了電腦,他坐在桌上,低眉俯視他輕盈可愛的妻子,那目光瞧得她芳心大亂。“為什麼來?”他問。
“我是你太太呀!”她理所當然地說。
“噢!是誰提醒你的?爺爺嗎?”
“青戈!”她受不了他懷疑的口吻。“我不需要人家提醒,從來也不曾忘記我倆的婚姻關係。”
“我倒是沒有結過婚的感覺,真的。”
她發現他一直在注意她的左手,心裡真懊悔。“我……我不習慣戴戒指,而且……我要上學。”
“是啊,你要上學,那你這麼晚來幹什麼呢?”
“喔,青戈,你不歡迎我來的話就直說嘛!”
“我沒資格說這話,公司有一半屬於你。”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沒有公司股分,你會將我趕出去?”她柳眉倒豎也是一副可愛相。
“不會,我沒有怪僻到那種地步。”
“那你現在怎麼一臉不開心,我來看你不好嗎?”
他緩緩搖頭。“歌舲哪歌舲,我的心不是銅鑄鐵塑,經不起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在你沒能想通之前,我們少見面的好。”
她氣餒地注視他。“青戈,你根本就不瞭解我。”
“也許吧。結婚前與結婚後的心情、思想多少都有些不一樣,只有你一味固執不願改變,不給我做丈夫的行使權利,要是你認為我拿你沒有辦法,你就錯了,我只是顧念我們的情誼,若還有,就是你不斷提醒我的:你才十七歲,你要上學。我無意欺負未成年少女。”
他侃侃而言,語氣是平淡的,卻也極端辛辣的。
“你就不能想點別的嗎?”她怯生生、又帶點哀怨的對年輕的丈夫瞟了一眼,唉,他不能笑一個嗎?“我們可以作心靈溝通,想想將來還是事業上的好夥伴呢,我的天分再加上你的才華,哇,我們不是天生一對嗎!”
他的表情告訴她:我沒空聽你胡說八道!
她對他笑笑,他不為所動。
她氣了。“江青戈,你若堅持,可以拉我回家啊!”
他反倒笑了。“算了吧,掃興的經驗我嘗夠了。”他傾身輕吻了她的額。“回去吧!”
“不,我答應爺爺陪他去你那兒住,你總不敢教他滾蛋吧?”
“傻子,他不會回這兒來啦!”
“可是他明明……”
“騙你上當!”他幫她說完。
“噢!”她輕咬下唇,臉上表情是深思而不確定。
“爺爺有時真像孩子,唯恐夭下不亂。”
歌舲迅即皺起了眉頭。“他是呂洞賓,給你咬了。”
“你罵我是狗?”
“我沒說。”
“算啦,我送你回去,走!”
“去你那裡?”
“你從哪兒來就回哪兒去。”
“不,我們不可以。爺爺預計我……我們……唉呀,總之我今晚絕不能回去。”她祈求地望著他,期待他的回答。
“那你打算怎麼辦?”他靜靜的問。
“青戈,如果……”她幾乎不敢說出口,把手疊在他掌上。“你的公寓不會小得多我一個便擠不下吧?!”
“我那邊只有一問睡房,我可不喜歡睡地板。”
“那我睡沙發好了。”
“沒有沙發,只有一張床,一間浴室,一座衣櫥。”
“你別開玩笑了。”
“是真的。反正我只是回去睡覺而已。”
她怦然跳動的心失望地沉下,更有少許赧然。
“青戈,我很抱歉。”
“這又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要這樣。”
“瞧你說得多冷淡!”她不滿,愧疚之情少了大半。
一陣短暫的停頓。“真的很晚了。”他的聲音一樣四平八穩。
“你儘管走你的,別擔心……我想你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