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可惜沒有。
“隨時可以。”嶽沉不置可否。
老人很是欣喜,“你知道,我一直想要補償你們,當年是我衝動了,我很後悔。”
嶽沉露出來這裡的第一個微笑,“您不用自責,我不是已經回來了嗎?”回來這裡討債,要讓那些欠他的人生不如死,後悔他們所做的一切。
“霍助理!”老人叫了身邊忠心耿耿的男人一聲。
霍齊賢想起這年輕人來此前老人的吩咐,“嶽先生,葉老先生為您準備了這些東西,請收下。”他將一隻檔案袋放在桌子上,卻不知道這裡是什麼東西,做為老人的私人助理,他很知道分寸,不該知道的事雖然好奇但絕不多問。
嶽沉提起檔案袋,看也未看,微笑道:“您的好意我收下,這算是我的誠意。”
明明是很沉穩的笑,霍齊賢卻想到“狂妄”這兩個字。
嶽沉無意多留,起身道別,“那我就先走了。”語氣淡漠,一絲也不留戀與這呼風喚雨的老人,不想多待上一刻。
老人分明有些失望,卻沒有勉強,“好的,你去吧,以後經常回來。”
嶽沉只輕輕說句意味深長的話,“來日方長,或許您以後也不會很想看到我。”
老人沒有發怒,只自信滿滿的笑道:“來日方長不是嗎?以前的二十五年你也從來沒想到會回來,今天還不是也進了葉家的大門?”
嶽沉微笑聳肩,“再見,葉老先生。”隨即轉身離開。
老人正在喝茶,聽見他的稱呼忽然嗆了一下。
霍齊賢幫老人拍著背,目送嶽沉離開,皺起眉頭,“這小子很難纏。您真的要讓他來集團上班嗎?”
老人淡淡道:“齊賢,先不要多問,以後就會見分曉。”猶豫一下,又有些感傷,“或許我們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
霍齊賢鮮少見過老人露出這樣悲傷的情緒,又不敢多問,只有默默站在一旁。
老人揮揮手,示意他坐下。想想眼下那麼大的集團,對自己忠心的人很多,而真正能相信的就只有身邊的人。
父女
霍齊賢也不拘束,剛坐穩,就又起身,向門口風風火火進來的人禮貌點頭。
來者是位年約四旬,穿著靛藍色高階女士套裝,容顏秀麗嫵媚,體態優雅高貴的女士,這刻面色有些冷凝,開口就毫不客氣,“霍助理,我有事和父親談談,你先回避一下好嗎?”
霍齊賢點點頭,“好的,副總裁。”來人名叫葉念,是老人的女兒。
老人卻皺眉道:“齊賢只需聽從我的命令,旁人沒有權利指揮他。”
葉念不可思議,她沒想到老人的態度這樣強硬,讓她很受傷,好像在這裡真正的外人是她自己,不覺軟了口氣,“爸爸,我是作為女兒來要求你我談些家務事,請霍助理暫時離開,又不是談公事。”
老人對霍齊賢一點頭,霍齊賢識相的起身離開了。
葉念自顧自坐下,傭人適時上了一杯熱茶。
老人垂目問道:“你所謂的家務事是指?”
葉念平日在集團眾人中威風八面,在這精神矍鑠的老人前也不得不低聲下氣,“爸爸,我不明白您叫嶽沉回來並安排他進公司是什麼意思?”
老人喝茶喝的很悠閒,“我叫他回來,若說是家務事,是我想他了。他如今隻身在外,回葉家也是理所應當,莫非你不同意?”
“可是,為什麼叫他進公司?”葉念有些委屈,每當她露出這樣的表情,老人念在父女之情總會心軟一些。
老人這次卻只看她一眼,口氣絲毫不鬆懈,“你若提公司,這就是公務了,我不想聽你提公事。”
葉念憤懣,面色有些扭曲不復優雅,“集團的事您在一年前就全權交由我做主,我若做的不好您可以提點!為什麼嶽沉他一個搞科研的門外漢甫進公司就將人事主管權交給他?這叫我情何以堪,怎麼對公司裡的老人和新人解釋?”
老人不為她所動,只面無表情的問,“要解釋麼?你先來對我解釋一下這一年你接管集團都做了些什麼?”
葉念像是忽然被噎住,再也不吭聲。
老人冷哼,“我雖然不多管集團的事,但我仍是集團最多股權的持有者。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給的,也隨時可以收回來。你自己多想想。”
“爸爸,您不覺得這太偏心嗎?嶽沉才一進公司就擁有這麼大的權利。我若是叫淺淺也進公司,您也會叫她做人事主管嗎?”葉念仍有些忿忿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