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掌握不好力道的王子弄了無數大小不一的墨點。
“唔,你是要把這張紙染成黑色嗎?”凡妮莎踱到王子身邊,皺緊了眉頭,“真看不出你使起劍來得心應手,卻控制不了一支羽毛筆。”
“我寧可跟歐瑟幹一架!”布蘭特把筆狠狠一摔,“把他打服為止,劍架在脖子上的時候,我讓他幹嘛就得幹嘛!”
“你知道那不是我的目的。”凡妮莎平靜地看著鬚髮怒張的王子,“我要建立一支效忠於我的近衛,這支傭兵團就是基礎,我必須在接管之前肅清那些不純淨的血液,哪怕最後只剩下十個人,我也要保證這十個人完全忠誠可靠。安迪,”公主轉向貴族男孩,“從現在起你負責教他拼寫。”
“好的!”男孩高興地接受新任務,王子卻捂著腦袋發出悲鳴,“你還不如殺了我!”
“我會的。”凡妮莎將布蘭特從桌邊趕開,重新鋪上一張紙,對安迪說,“現在把你住的城堡附近地形給我講講,你來說,我來畫。”既然霍斯特對寶藏深信不疑,自己正好將計就計把那群貪心鬼引入圈套。布蘭特和我是外鄉人,這裡只有安迪能幫上忙,看來幫助他是正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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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的天空彷彿一片金紫色的織錦,雲層綻放出鮮紅的光彩。傭兵營地所在的鎮邊空場上同樣閃爍著夕陽的餘光,一座座營帳邊緣泛出淡淡的紅,血色陰影在傾倒的石柱縫隙間蔓延,預示著又一個殘酷夜晚的來臨。
凡妮莎透過障眼法施展的復原術讓霍斯特重新站了起來,這令他帳前的一棵龍膽葵流出鮮血一樣的汁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