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從克里昂的眼神裡捕捉到一瞬間的鬆懈,更加確定了克里昂在害怕布蘭特。沒等她細想,王子的第二個問題接踵而至。
“那他派你來幹嘛,”克里昂貼近凡妮莎的臉,邪邪地笑,“不會是想討好我吧?”
搖頭。
克里昂嚴肅起來,一挺身,走到水盆邊洗了洗手,“難道說你真的需要傷心人偶?”他看向凡妮莎。
點頭。
“很好,但我不相信你說的話——你有個好看的妹妹需要救治。我更願意相信那是個英俊的小白臉,你瞧,我自己就是一個,所以特別不希望別的狗兒來跟我搶骨頭。”克里昂紳士地一笑,“請原諒我的比喻,很粗俗,但直接。現在請回答我,我剛才說的對嗎?”
點頭。
“哦,真讓人傷心。”克里昂露出悲傷的神色,“看來我只能再次以自己的魅力贏得美人的芳心了。”
凡妮莎翻了翻白眼。
“我很好奇,”克里昂回到凡妮莎床邊坐下,“你到底是如何勸動布蘭特幫你的,你知道,次子從不免費幫忙。”他執起公主的手,親吻一下,“你讓他睡了?”
搖頭。只有你這隻公狗才隨便到處睡。
“那你許給他什麼了呢?”克里昂假裝思索。
是啊,我許給他什麼了?凡妮莎悲痛地想。
我什麼都給不了他,卻令他失去了母親。這算是救人的連帶傷害還是因果報應,為什麼我所作的每一件事都要付出如此慘烈的代價!
一路走來,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巨手推著自己不斷前進,一步步走進命運的陷阱,想要喝水就得首先流淚,想要吃飯就得喪失味覺,想要過河先得淹個半死,想要活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