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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我驚喜交集,立刻想到最實際的問題上去:“你去英國?那咱們就要分開了?”

“傻瓜,英國離奧地利有多遠?週末開車都能過去。喲,不對,好像簽證有問題,英國不在歐盟的申根籤裡面,這可有點兒麻煩。”他倒想得比我更遠,好像即將變成現實。

我滾進他懷裡揉搓著:“先過去再說,你不許再蒙我,又給我開空頭支票。”

“好好好,不蒙你。”

他敷衍的口氣還是能聽出來,但我已經非常滿足了。

窗外的天已是六月的天,輕風和軟而溫情,夾著野玫瑰的芳香和海水的鹹香,把人的身心都浸透了,恍惚間彷彿舊日的相識。

第九章

這懸崖邊不斷破裂的愛,因為不忍停下的足步而坍塌。忘了他吧,眼淚只會弄溼翅膀,只要心靈足夠寬廣,其實隨時都可以飛翔,即使這顆心早已墜落深傷。

…普希金 《愛的盡頭》

經過一場高燒,孫嘉遇的身體元氣大傷,似乎被人完全抽走了真元,即使說笑,也帶著疲憊不堪的樣子,讓我心疼卻又無能為力。幾乎是在我的威逼利誘之下,他才頗不情願地到當地醫院做了個全身體檢。

我想找母親討教食補的方子,可是又一直聯絡不上她,只能經常騷擾瓦列裡婭和妮娜。

奧地利那邊的入學申請暫時沒有訊息,我必須要做兩手準備。以我七門功課六門五分的成績,入系是毫無問題。但我又面臨著新的挑戰。

奧德薩國立音樂學院鋼琴系的不少正式課程,都會採用烏克蘭語授課。這讓我犯愁不已。來烏克蘭八個多月,雖然俄語已勉強過關,足以應付日常生活,但是真正的烏克蘭語就只能聽懂簡單的幾句,少不得要趁著這段日子惡補。

而學校七月中旬就要放暑假了,預科畢業前,我還有無數的瑣碎細節需要應付,每天就在學校和家兩點一線之間跑來跑去。

這天從學校出來,我順路拐到臨近的市場,買了些新鮮的海魚和蔬菜拎著回家。孫嘉遇病後的口味改了不少,象老太太一樣,喜歡吃熱熟軟爛的食物。我只能利用有限的作料和工具,摸索著做些不倫不類的清蒸魚和蛋羹給他吃。

開門進去,家裡靜悄悄的,樓上樓下沒有一點聲音。老錢和邱偉都不在,也看不到孫嘉遇的影子。

因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