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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解地看著我:“你覺得很可笑嗎?”

“啊,不是,我只是想到其他不相干的事。”

她看上去不太高興:“孫是好人,他一個人太累了,你不能幫他,也別辜負他。”

哎呦喂,我歪歪嘴,這到底算誰辜負誰呀!眼前這姑娘實在有點盲目崇拜。

孫嘉遇才不見得有懸壺濟世的好心。他肯鞍前馬後任勞任怨,只因為瓦列裡婭是個罕見的美女。男人的騎士精神,只有面對漂亮女人的時候,才能發揮至淋漓盡致。

就算這事冤枉了他,那大清炮隊的隊長,難道也是假的?至於車禍,他看上去活蹦亂跳,力氣大得在我手臂上掐出一圈青印,我才不擔心。

送走瓦列裡婭,我想起醫院碰面那天他氣急敗壞的神色,覺得很有趣。悶頭想了又想,終於嘿嘿笑起來。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能猜到一定是一臉奸相。孫嘉遇,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原來這才是你的軟肋,順風順水慣了,所以生怕被別人無緣無故拋棄。

原打算撥個電話過去,猶豫一會兒又放下了。瓦列裡婭來找我,他不會不知道,說不定現在就氣定神閒等著我上門呢。想起自己跟自己過不去的這些日子,我決定再等等。

我照常上課下課,象什麼事也沒發生過。這天吃過午飯,正要攤開課本補課,電話響了,螢幕上閃爍的,是孫嘉遇三個字。

“喂?”我暗自笑一下,懶洋洋地接電話,他到底繃不住了。

他的聲音劈頭蓋臉傳過來:“你究竟想玩什麼?”

“玩?我沒時間玩,我在做功課。”

“成,你牛逼!”他開始磨牙,“我算認識你了趙玫,你可甭後悔。”

我噼啪按了掛機鍵,威脅誰呢?

他很快又打過來,顯然已經冷靜,“你說,想讓我做什麼?”

“別,瞧這話說的,我可受不起。”我若無其事地回答。

一直都是他控制我,如今我想賭一把,運氣好趁機翻盤;運氣不好,我也沒什麼損失。

“你過來,我們當面談。”他說。

我翻翻白眼,他以為他是比爾蓋茨呢,要不要我穿上正裝去見老闆?

最後我還是換了衣服去見他。火候也差不多了,再不收蓬,真要一拍兩散了。

孫嘉遇竟然架著雙柺出來見我。

我張大嘴:“你又搞什麼?”他總能弄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花樣來。

“真該休了你!”看樣子他氣得不輕,說話爆豆一樣,“你在醫院和我拉拉扯扯的時候,沒發現我是殘疾人?”

我想想,他一個大男人,被我一掌推翻,是不太合理,可也沒到用拐的地步吧?

直到扶著他上樓,才知道真的嚴重,二十多級,爬了五六分鐘,體重幾乎全壓在我的肩上,我累得呼吸急促,他自己也憋出一頭冷汗。

是因為踩剎車用力過度,右大腿肌肉嚴重拉傷。

當時兩車相距一百多米,剎車直踩到底,車輪滑出一路火星,留下兩道焦黑的車轍,還是一頭鑽進了卡車的底盤。幸虧對方是輛卡車,車體的摩擦卸去不少撞擊的力量,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極其可笑的是,事後三天孫嘉遇只能以流質維生,因為牙關咬的過緊,結果牙倒了,豆腐都咬不動。

我聽得想笑不敢笑,看他行動艱難的樣子又十分心疼,深覺自己理虧。

“養兵千日,用的時候找不到。”他猶自恨恨地說,“我要你何用?”

“你自己不解釋,把人家孤兒寡母支來支去。”我找著理由搪塞。

他甩開我:“我解釋?我解釋你信嗎?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我顧左右而言他:“你想吃什麼?我來做。”

想知道不是?偏不告訴你,我憋死你!

他使勁瞪著我。

“想吃什麼?”我再問一遍。

“把你切碎了紅燒!”他從齒縫裡惡狠狠擠出幾個字。

咦,象是動了真氣?我微笑,“嗯?屋裡有香水味兒,好像不是我用的牌子?誰來過?”

他到底大我幾歲,比較懂得控制情緒。發覺自己失態,咳嗽一聲,臉色立刻修整完畢,變幻的速度可以與川劇中的變臉媲美。

他擺出一副風流無限的姿勢:“你管呢,想登堂入室的人多了去了,不缺你一個。”

我還是笑,扶他在書桌前坐下,並沒有回嘴。明明是瓦列裡婭用的Jado,當我是傻子呢。

他洩了氣,徹底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