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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整個房間如同一座包羅永珍的音樂圖書館。靠牆放著一座老式鋼琴,琴蓋開著,白色的琴鍵已經泛黃。鋼琴上方的整面牆壁上,掛滿了不同質地的相框。

那些照片中的主角,都是同一個人,同一個年輕美麗的俄羅斯少女,背景是舞臺、劇院、鋼琴、鮮花……

有一張放得最大的照片,摟著少女肩膀的中年男子,看上去似曾相識。

我偷偷瞟一眼老太太,她臉上的皺紋如溝壑縱橫,實在看不出和照片上的少女有什麼相似之處。

她示意我坐下,聲音溫和卻蒼老,“玫,你叫玫對吧?為什麼要來奧德薩?”

為什麼?因為這兒生活費便宜,簽證也好拿。

可我不能說得這麼露骨,丟咱泱泱大國的人。官方的標準回答一般是這樣的:“我熱愛奧德薩,因為這裡是世界著名鋼琴大師吉列爾斯和裡赫特爾的故鄉。”

我自己再多發揮一句,“還有Vitas,英俊的Vitas,也出生在這裡。”

孫嘉遇正在一邊坐著翻書,聞聲抬頭看我一眼,笑得極其曖昧。

我明白他想什麼,無非是笑我花痴,索性再接再勵,“好象《絕代豔姬》裡的閹伶歌手,神秘美麗,令人神往。”

老太太忍不住笑了,笑得滿臉皺紋象盛開的菊花,轉身對他說:“青春啊,我也這樣過,崇拜喜歡一個人……”

慢著,我腦中突然靈光一閃,那照片中的中年男子,可不就是前蘇聯的人民藝術家、畢業於奧德薩音樂學院的埃米爾·吉列爾斯?

那麼,眼前這位老人……

我霍地站了起來,激動得說話直打磕巴,“您……您是……”

她搖頭制止我,笑容裡有說不出的酸楚,“都過去了……”

孫嘉遇站在她身後,皺著眉向我示意,我立刻乖覺地閉上嘴。但她的情緒明顯受了影響,沒說幾句就藉故離開了。

望著她踽踽離開的背影,我有點心虛,“我說錯話了?”

“沒有,就是有點兒傻。”

“切!”

“切什麼切?”他拍我的後腦勺。

“你怎麼會認識她?”

“傻子,還沒看出來?她就是我現在的房東啊。”

“啊?”我睜大眼睛,“那她為什麼不在城裡住,一個人待這麼荒涼的地方?”

“她丈夫是前蘇聯的高官,不過很早就去世了。她自己倒是有幾千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