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沈薏藍、朱宛忻和袁招弟,逕自在那邊聊天敘舊,不時就穿插一句:“I Miss You!”、“I Love You!”。
“活像一對失散多年的姦夫淫婦……”十幾分鍾後展顏終於忍不住插了一句,但嘴馬上被袁禔焉捂住。
朱氏父女暫時停止對談,朱雪羔一臉無辜地望向眾人,“我做錯了什麼?”
“沒事!沒事!”眾人齊搖手,沒人敢在朱日榮面前造次。朱日榮天生有一種懾人的王者氣勢,沈薏藍和朱宛忻怕他一個不高興,就把袁氏扔回給她們,叫她們自己管理,終止了她們的太平日子。
“好漂亮的女娃!你叫什麼名字?”朱日榮驚為天人。
“我是展昭的妹妹,展顏!”展顏從來就沒有正經地向別人介紹過自己的名字,這次也不例外。末了,又補上一句:“別名罔市;但是別這樣叫我,否則你會在化糞池裡找到你被打落的牙齒!”展顏冷冷地警告他。
“展顏,別亂講話。”每次她介紹自己的名字時,袁禔焉總要在旁邊補上這一句。
“叫朱伯伯。”唐娃娃推了推展顏。
“不行!”展顏一口回絕,義正辭嚴地說:“最近口蹄疫氾濫成災,我們怎麼可以再姑息養奸?我們要消滅口蹄疫,反攻大陸。”
這次不只是袁禔焉,袁家四姝也全都動手捂住她闖禍的嘴。
“哎喲!雪羔,你的手怎麼這樣子?”朱日榮驚訝心疼地捧著獨生愛女的木乃伊手臂。
原來朱雪羔的後知後覺是遺傳自父親,進來這麼久竟然到現在才發現女兒的手受了傷。
朱雪羔馬上變了個臉色,哭哭啼啼的向親愛的爹地控訴展顏是如何地摧殘她、蹂躪她;頓時,展顏升級為割下美人魚舌頭的老巫婆。
“禔焉,咱們雪羔好歹也是你的未婚妻,你怎麼可以讓她受這麼大的委屈?”朱日榮心疼她撫著朱雪羔那兩隻木乃伊手臂,彷佛那兩隻手臂被千百隻蜜蜂啃蝕過後,又被淋上硫酸,再被拿去浸豬籠沾料入味,最後油炸。
“對不起,是我大意。我已經教訓過展顏了。”袁禔焉低頭道歉,用眼角餘光瞪著低著頭把他兩隻球鞋的鞋帶互相打結的展顏。
“說到這件事……雪羔今年已經二十歲了,禔焉什麼時候要把雪羔娶過門?”朱日榮問了一句比當年長崎炸彈更具威力的爆炸性問題。
眾人齊轉向夾在兩個女孩之間的袁禔焉。但袁禔焉只顧著解開被展顏打成死結的鞋,根本不知道頭上發生什麼事,說了什麼話。“對!”他亂回應一聲。
但他一句沒經過大腦的回答便引起了兩極化的反應。朱雪羔樂得想裸奔,卻又故意裝出一副羞澀的模樣,“爹地,人家不好意思啦!”那嗲勁足以凍結一座山。
袁禔焉這才發現有異,抬頭只見袁家女人皆用“你落選了!”的同情眼光看著展顏,而她則是一臉寒霜,那威力比朱雪羔更猛,足以凍“省”!
袁禔焉自心底升起一股涼意,朱雪羔臉上的濃烈笑意與如喪考妣的展顏形成強烈的對比。
“禔焉,婚期訂在什麼時候?”朱雪羔甜蜜蜜地問。
他馬上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他頭大了!
展顏把冷得令人發顫的眼神射向朱雪羔,“蕩婦淫娃、曠嫂怨女、茶花女、茶店查某、青蚵仔嫂、藝妓、賣身女、酒矸娘!”
“砰!”朱日榮震怒地拍了下桌子,“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女兒?”
“爹地,你看到了吧?我沒有說謊。”朱雪羔馬上趴在朱日榮肩上痛哭流涕。
“禔焉,你就是這樣眼睜睜地放任這個沒教養的女孩罵我的女兒?我對你失望透了。”朱日榮怒不可遏。
“對不起。”袁禔焉馬上道歉,但依然不能平息朱日榮的怒氣。
袁家四姝也慌了,朱日榮一向溫文有禮,極少動怒。
“一句對不起就夠了?我女兒的氣白受了?”朱日榮不肯罷休。
袁禔焉無奈地低嘆了口氣,命令著展顏,“展顏,向雪羔道歉!”
“不要!”展顏冷漠地別過頭,要她向朱雪羔那個哺乳類動物道歉,倒不如叫她去死。
“展顏!”袁家四姝也加入勸解的行列。
“休想!”展顏仍然不肯妥協,雖然她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但她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稱朱氏父女的心,再看朱雪羔那副勝利的嘴臉。
“展顏!你非道歉不可!”袁禔焉的怒氣升到與朱日榮一樣高。為什麼她總是要在“必要時刻”闖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