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車一驢以龜速前進,而且從大陸巡的車上時不時的還伸出一個樹枝,有一下沒一下的甩在驢子的背上。一路上不知道抹殺了多少路人的目光,趕到了鎮上沒花多少時間,但是把驢子趕回到村裡,愣是花了哥倆差不多小半天的功夫。
“煦叔爺,二叔爺,您倆這買的什麼驢啊,瘦的根蘆柴杆子似的?”
正在村口瞎熘的源罡媳婦吳蘭看到溫煦和溫世貴趕了這麼一頭驢子回來,笑的差點兒沒有笑死過去。
要說這吳蘭可是個爆性子,在家裡可是說一是一的主兒,把老公訓的跟三孫子似的。訓丈夫來,溫煦蹲在村東頭都能聽的到。
不過這女人脾性雖爆,但是卻不傻,知道村裡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她惹不起,所以對上溫世貴和溫煦的時候,都是一副好臉兒,現在也是用平常的開玩笑語氣逗著樂。
溫世貴瞪了一眼:“你知道個啥,這驢你就是想買也得撞大運,別看這驢長的不好看,不過拖車拉磨那可是第一流的”。
“我看著不像!就算是殺了也沒有幾兩肉,像頭病驢!”吳蘭搖頭表示不信。
“你要是看的懂你就不是吳蘭了”旁邊一起嗑著瓜子的源根媳婦立刻開起了玩笑:“你要是眼好,能看中源罡這個木頭?”
吳蘭立刻笑著回道:“你懂個屁,我們家源罡不木頭的時候你可看不到!想看晚上塌上點上燈看你家那位去”
吳蘭潑辣的回答引得看熱鬧的女人們一陣爆笑,誰都知道吳蘭說的那時候是什麼時候,農村的這些婦人們沒什麼不敢說的。
侄孫媳婦開葷玩笑,溫世貴怎麼說也是長輩,而且還是異性不好再呆了,繼續趕著驢往溫煦家院子走,溫煦更沒什麼興趣聽一幫小媳婦開各家口子的床弟玩笑,駕著車搶了一步回了自家的院子。
溫世貴把驢子趕到了門口,對著院子裡的溫煦問道:“有沒有什麼東西磨一下試試的?”
溫煦自然是早有準備:“正好,我這邊準備了幾十斤麥子,就等著這傢伙回來給我上磨磨了!”
“磨這麼多的麥子,做什麼用?”溫世貴好奇的問了一句。
這事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溫煦張口直接了當的說道:“一來我家裡沒面吃了,二來我也說了要給孩子們做麵包,沒有面哪成啊!”
“你就作吧!”溫世貴伸手指了一下溫煦:“好好的正事不幹就折騰這些玩意兒,機器磨的面又好又白,別人都能吃你就不能吃了,還非得上石磨!”
“這是生活,我跟您也說不明白!這麼著吧,等著我的麵包好了,請您來嚐嚐看看到底是我做的好吃,還是街上買的好吃”溫煦說完,轉身回到了鍋屋,看著二哥沒有跟來,從空間裡提了小半袋子約有三十幾斤麥子提了出來。
溫世貴看到溫煦進了屋,張口喊道:“夾板套子在哪裡?”
所謂的夾板套子就是架在牲口脖子上的人形木架,帶著繩索的,一般都帶防止傷到牲口的軟墊子,這玩意兒是牲口拉磨必不可缺的東西。
“都在磨坊裡了!”溫煦回道。
牽著驢子轉向了磨坊,溫世貴又想起了一個事情:“磨洗了沒有?”
這時溫煦扛著袋子從鍋屋裡出來了:“洗了,磨坊一好我就把大磨從頭到腳刷了個遍,現在想找點兒灰都找不到!”
哥倆又這麼轉到了磨坊,溫世貴把驢子套上了夾板套子,把兩邊的牽引繩掛在磨杆上,然後示意溫煦把口袋裡的麥子倒了一些進了磨孔裡。
“加點兒,再加點兒,這麼重的大磨你這點兒麥子算什麼!”溫世貴有點兒看不過眼,直接拿過了溫煦手中的瓢,舀了大半瓢的麥子直接倒進了磨孔內。
“這麼放就對了!”
說完溫世貴對著大棕驢喝了一聲:駕!大棕驢聽話的開始帶著磨盤轉了起來,嶄新的磨坊裡第一次響起了磨盤石頭摩擦發出的輕微嘶嘶聲,沒有一會兒白色的麵粉就順著磨齒之間空當兒落了下來,頭道的麵粉並不粉白的,拿在手上很容易就能看到麥皮的色,不過這只是暫時的,回籠再重新磨上幾次之後麥子磨的更細了這些皮色就會少一些了。
“太粗了!”溫世貴看著溫煦現在就看麥子,根本不看張口說道:“再有三四次才能談的上入口,磨好了之後還得打篩子”
溫煦拍了拍手上的粗麵笑道:“沒事,反正我有的是時間!”
溫世貴直接當沒有聽到這話,趕著驢繞著磨盤繼續磨著麵粉,把磨盤接粉槽裡磨滿了之後,重新開始磨第二遍,溫世貴就把驢子交到了溫煦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