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這邊忙一時沒有顧的上這個事情,現在看到了嶙峋的樹杈,老棗樹蒼老的身影這才想起來這個事。
“你要死了呢,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得找人把你給刨了,你要是沒有死呢,我就給你澆點兒水,希望對你能管用,不論如何,我希望你能活著”溫煦說著拍了拍老棗樹的樹幹,然後進了空間裡舀了一瓢水出來繞著老棗樹的根澆了一圈兒,澆完了之後想了一下,覺得萬一沒死透多澆一點兒或許還有的救,覺得一瓢不夠又舀了半瓢往樹根稍外面澆了一圈兒。
澆完了老棗樹,溫煦回到了屋裡,燒了個水,美美的泡了個澡之後,爬上了床擁著被子沒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睡的迷迷糊糊的,溫煦聽到有人大聲的叫自己的名字,實在是困的利害所以溫煦捂起了耳朵準備繼續睡,誰知道外面的聲音是越來越大,溫煦不得不從床上坐了起來。
“這特麼的誰啊,一大早的!”起床氣讓溫煦現在心情非常的不好,坐在床上第一件事就是罵罵咧咧的,估計現在旁邊要是站個人不住的說話,溫煦立馬直接削人。
坐在床上自己嘀咕了好幾句,溫煦這才睜開了朦朧的雙眼,望向了四周,透過窗簾的縫隙,溫煦看到了外面的天色己經是大亮了,不過不知道是因為陰天還是怎麼的,沒有任何出太陽的跡象。
外面依舊的人聲鼎沸,不住的有人說著什麼,亂七八糟的溫煦一下子也沒有聽明白,或許是房子改造的雙層玻璃窗起了作用,減弱了屋外聲音的分貝。
蹬上了拖鞋,溫煦穿過了房門,來到了屋門輕輕的拉開了木插銷,吱呀一聲拉開了大門,瞬間掃進屋內的亮光,讓還沒有完全醒眉的溫煦立刻緊閉住了雙眼。
“世煦,世煦快點兒開門!”
“煦叔,開門,開門!”
院外的人看到溫煦開啟了屋門,立刻又嚷嚷了起來。
“都幹什麼呢,這麼一大早的不睡覺起來堵我門口乾什麼!”溫煦一邊衝著院外嚷嚷一邊睜開了眼睛,話還沒有說完呢,立刻張著大嘴目瞪口呆的望著自己的院中。
昨日還枯枝敗杆的老棗樹,一夜之間現在是冠蓋如華,整個樹冠幾乎把小院給遮了個嚴嚴實實的,一片片的嫩葉,掛著朝露,青脆中透著無限的生命氣息,在晨風中搖曳。原來的老枝杈己經完全看不見了,藏進了濃葉深枝之中,原本幹糙的老樹杆上,也可以見到淡淡的水漬,一塊小樹疤上還隱約的可以見到淡黃色的樹液。
樹活了,不光是活了而且還是大活特活!神蹟一般了一夜之間長滿了綠葉,抽出了新枝!
“上蒼有靈啊!”人群之中一聲蒼老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老棗樹這是活過來啦!祖宗保佑!”這回說話的人聲中帶著點兒哭腔了。
“祖宗們不怨我啦”一個己經嗚嗚的坐在了地上,抱著自己掉花了頭髮的腦門子,大聲哭的像個孩子。
圍在院外的人群開始紛紛響應這些老人的話,村民到現在才發現這株老棗樹對於自己來說有著別樣的意義,尤其是那些老人,看到一夜之間散發著煥然生機的老棗樹,上了六十歲的人幾乎是個個眼中含淚。
對於他們來說,或許這不僅僅是一株樹,還有深藏在心中的那種悔恨,恨年輕那時因為一時衝動,恨那時受人鼓動是非不分,黑白不辨的燒燬自家的宗祠,毀掉了自己的祖宗神位。到了現在眼看著自己一天天衰老並且接近死亡,時不時的就會想起那時埋葬在熊熊火焰之中的宗祠,想到那一刻就會後悔到輾轉難眠。
老人們不說,但是幾乎所有的老人都迷信的在想老棗樹不結果,這是祖先對自己不敬所示下的懲罰,要不然幾百年都撐下來的老棗樹,為什麼宗祠一毀就不願再結果了呢,那肯定是祖宗們怨自己這些不肖子孫,認為自己做的孽這才讓自己的子孫後代們不配獲得他們庇佑了。
年輕時候的他們根本不會想這回事兒,但是隨著身體一天天的接近油枯燈盡,他們心中的不安與羞愧,鞏懼,隨著時光與健康的流去,也慢慢的增加起來,對於這些受到禮教文化影響的老一代來說,無顏見列祖列宗這事兒在這些老派人的心中,那何種罪行啊。
對於這一點,年輕的完全受西洋教育的一代很難體會,這些人老人的心情。
棗樹的生機重現,而且看這架式說不準今年就有希望能重掛新果,這對這些老人來說,不僅僅是代表著一株棗樹的生命的重現,也代表著先祖們對於自己的諒解,就算不是諒解,那也是重新對自己的子孫後輩有了憐惜,願意再讓後世子孫們品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