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剛準備用水壺裡的水泡茶,門外又傳來了師尚真的聲音:“溫煦,別偷懶,用你的鐵壺現燒!”
“還挑壺!”
溫煦不滿的來了一句,不過嘴上這麼說,還是把餘耀送的一隻燒水的鐵壺從架子上拿了一來,舀了一瓢缸裡的水加了進去,放到了小爐子上,然後在爐底加上了柴火引著火燒起水來。
水燒好,茶泡來,溫煦把茶壺放到了小木託上,然後一手提著小木託一手提著一個小方桌子,直接擺到了兩女人的中間。
正準備回自己的書房去看看書呢,聽到外面傳來了吵鬧聲。
“你再跑,你再跑!看我逮到後不打死你!”
溫煦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溫廣發的媳婦,林月桂的聲音。
“我就跑,我就跑!”
隨後跟著一聲:“救命啊,救命啊!”
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林月桂的兒子源山的聲音,這母子兩個也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兩人這麼鬧著呢。
一個喘息的功夫,小源山就已經出現在了門口,看到了溫煦直接奔了過來。
“小叔祖,小叔祖!”
小傢伙迅速跑到了溫煦的身後躲了起來,望向了門口。
溫煦看了看己經出現在門口的林月桂,和躲在自己身後的小源山,張口問道:“這是什麼事啊?”
林月桂臉上有點兒尷尬:“沒什麼事,這孩子太皮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怎麼又惹你娘生氣了?”溫煦以為這皮猴子又幹什麼壞事了呢。對於幹壞事的娃子,溫煦可沒有什麼包庇的心思。
小源山立刻說道:“我沒有,小叔祖,我娘看上我搶到的紅包,非說要幫我保管著,我不讓她幫我保管,她就打我!”
小傢伙說的理直氣壯的。
溫煦聽了笑著問道:“原來是搶到了紅包啊,說吧搶到了多少?”
幫著保管紅包的說法,溫煦真是太瞭解了,雖說自己小時候沒有遇到這事兒,不過村裡、同學遇到這事兒的真不少。說是紅包,壓碎錢什麼的是給孩子的,不過因為家裡都不富裕,相互間給對方的孩子也都是你有來我有回,比方我給人家倆孩子每人二百,但是我就一孩子,一般來說別人都會給我這一孩子四百,每家都不吃虧,相互間就是意思一下。
不用說,源山他娘也是這個意思,其實就是以保管的名義把源山手頭的錢給收了。
兒子這麼一說,林月桂臉上的笑容更加尷尬了,不過這個時候也不好衝兒子發火,不光是因為溫煦的輩份高,而且師尚真這個村主任也在這裡。
對著小源山擠出了笑容:“你這孩子,錢在你的手上一會兒就不知道扔哪裡去了,放到我這裡,等你要用時候你再問我要,多好?”
“你騙人!”不等林月桂把話說完,躲在溫煦身後的小源山立刻出聲反駁說道:“去年姥爺給我的錢你說幫我保管著,我問你要了幾次要買東西你都沒有給我,現在這錢我說什麼都不會給你保管了”
“多少錢?”溫煦又問道。
“一共三百多”小源山說道。
溫煦一聽笑著說道:“你小子可以啊,撿到了三百多!”
“我搶到個一百八十八的,還有一個五十八的,一個六十八的”說起了這個,源山的小臉上一臉的得意。
“喲,你小子搶紅包的手藝真不賴!”
“小煦叔,這孩子手裡拿著錢會亂花,不是買糖就是買什麼吃的,花不到正經的地方”林月桂臉上紅彤彤的,解釋說道。
卓奕晴哪裡會有這種體會,根本不知道三百多塊,對於這些山裡人家來說,就是一個月的生活費,而且還是全家的。對於一個買個幾十萬的車,跟普通人去買件衣服差不多的人來說,三百五百的哪會放到眼裡,不會理解林月桂這樣的家庭婦女的生活。
“三百多塊錢,也沒有多少,孩子想花就讓他花唄!”卓奕晴說道。
林月桂性子算是好的,聽到卓奕晴這麼說,衝她笑了笑不說話。
師尚真這時衝著林月桂說道:“這麼著吧,你把錢收一部分,但是留一部分在孩子手裡”說完轉頭對著源山說道:“小源山,你每次要花錢的話,和你媽媽商量著來,買什麼東西和她報個賬,如果沒有問題,你媽再把剩下的給你自己保管好不好?”
“那就按著師主任說的辦!”林月桂一聽這話,立刻來了個借驢下坡,說完拿自己的目光直愣愣的瞅著自己的兒子。
源山心中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