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舞陽的瞳孔不由自主的放大,她倏然抬起眼看著宮馭徵。
上原愛子的父親是宮慶威!
他重重的吸著氣。“知道了吧!愛子是我姐姐,同父異母的親姐姐!”
他真會被愛子給氣死,無緣無故編那篇無聊的故事來氣走舞陽。
但他更氣的是舞陽,她居然這麼容易就相信愛子的編派,給他叩上不潔身自愛的濫情大帽子,真是欲加之罪!
樊舞陽拿著那份出生證明,蹙著眉心,忍不住問:“她怎麼——怎麼會是你姐姐?”
這是她想都想不到的答案。
上原愛子的表現一直都讓人有所誤會,她對宮馭徵的佔有慾之強,更是叫人不敢領教。
“她是我父親在邂逅我母親之前與一名煙花女子所生,她大我四歲,直到六年前她母親病逝,她才被我父親安排居住在此。”
“可是她對你——”
她對待他的態度太曖昧了。
“她有嚴重的戀弟情結,我又能如何?”他直截了當的說:“六年前,她來這裡第一眼見到我的時候,就流露出少女的嬌羞神態,當她知道我是她的弟弟之後,她根本不能接受。”
“你是說,她現在還愛著你?”
這太不可思議了。 他點點頭。“可以這樣說。”
她深吸了口氣,完全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所以她破壞你的每一段感情,趕走你身邊的每一個女孩子,甚至不惜拿她自己的清白做文章,就為了逼我離開你?”
“然後愚笨的你也上當了,正中她的下懷。”他恨恨的說:“那天為了追你,我跌成重傷,開刀又打上石膏,復原進度緩慢,無法親自飛到紐約逮你回來,而你,打給你的電話拒接,寫給你的信都石沉大海,要不是我父母的這場婚禮,你會出現嗎?”
他父母一直沒舉行過婚禮,雖然這次的婚禮也只是形式上,並沒有法律效力,但他母親已經很開心了,有種成為真正宮家人的滿足,而他父親此舉也讓外界猜測他接下來將把宮氏龐大的事業都交給他。
“你寫給我的信?”她眯起眼,聽到一個重點。
“信裡我已經對你解釋得很清楚,可是你卻一點回應都不給我,你太……”他住了口,看到她緊蹙的眉心,他也疑惑起來,轉口問道:“難道你都沒收到?”
她緩緩的搖了搖頭。
想到喜帖寄到的那天,待在她辦公室裡的人……
她轉身就想去找那傢伙算帳。
凌獲仰!
可惡的凌獲仰!
信都是他拿走了,難怪那天他臉上有那麼詭異的表情,也難怪他經常喜歡到她辦公室裡閒晃,原來那些信都被他神不知鬼不覺的給沒收了。
“你要去哪裡?”
見到她又要走,他又氣又急又不甘心。
兩個人好不容易見面了,也好不容易才將誤會釐清,難道她還不釋懷,難道她又要再一次走出他的生命?
樊舞陽的腳步不停,跨出門檻。
他氣急攻心。“樊舞陽!如果你敢再走一步,我就——”
威脅的話還沒說完,她回頭,挑了挑眉。
“放心,我很快就回來,在這裡等著不要動?”
她只是去揍個人罷了。
這次她不會再輕易的離開他了,就算有千軍萬馬來拉她都拉不走她。
至於他們彼此那股滿漲的激切情濃,還是等他腿傷好了再說吧,畢竟她可不想再當他腿傷不愈的罪人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