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笑容可掬地看著慕容建中。雖然那笑容看上去挺寒滲的。
“潘居士,你何必如此?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
慕容建中似笑非笑地看著天靈,說道:“你該不會是來勸我束手就擒的吧?”
天靈搖搖頭,說道:“潘居士這樣的英雄人物,我也是仰慕已久。潘丞相一身氣概,卓爾不凡,我又豈會拿這樣的事辱沒你的威名?只不過……”
天靈故作神秘,賣個關子停頓一下,才頗為惋惜地說道:“只可惜了,如此稀世珍寶卻是寶珠蒙塵。”
慕容建中冷哼一聲:“還是勸降的。”
“哎,話不能這麼說。”天靈說道,“我觀潘居士身有皇者貴氣,註定不凡。像潘居士這樣的英雄人物卻屈居趙光義這樣的無能之輩的手下,任人驅使。豈不可惜?如今天下未安,正是建立大業的好時機。何不另起爐灶,趁勢而起?”
“最好還能引契丹鐵騎南下。是吧?”慕容建中臉上滿是諷刺。這天靈想得倒是挺美的。不僅想讓他反出趙宋,還想讓他當吳三桂。啊不,現在人家小吳同學還沒出生呢!是想讓他當石敬瑭。真是如意算盤。
看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那些對觀氣之術膜拜的蠢貨或者懷有異志的野心家或許還真會上當。原本的潘仁美不就是上了他的當。潘豹死時,面對耶律斜與他合作對付楊家的誘惑,他尚能堅持立場,不與敵國蠅營狗苟。可被天靈一忽悠,居然馬上不知道原則為何物了。他之前還以為是不是編劇腦抽出bug了(事實上就是這麼回事),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麼回事。
慕容建中按壓住手中不斷顫動的屠龍刀,冷笑。天靈分明是用了邪術蠱惑人心,把人心中的各種陰暗,齷齪的一面挖掘出來。真是好手段。
不過,他還真沒有想到這把怎麼看就是把劍的屠龍刀竟然有辟邪的功能。不愧是拿宇文護的頸血開封的。
看著天靈難掩震驚的表情,慕容建中感到異常舒爽。
“是不是覺得很失望啊?”
“你,怎麼可能?”天靈看到絲毫沒有變化的慕容建中,有些語無倫次了。
“天靈,你可還認得我?”
天靈看到突然冒出來的聲音,滿是邪笑和嘲諷:“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你啊!崔應龍,你的傷養好了?居然敢壞本座的大事!”
天靈明顯把作法失敗的事情算到了崔應龍頭上。崔應龍也不點破,他可沒有義務告訴現在基本上就是個“路痴”的天靈。這也是他修煉邪術的代價不是嗎?
天靈知道有崔應龍在他今天是不可能有什麼作為了,因此,識趣地告辭了。連句狠話也沒有摞下。
“不送。”慕容建中衝著天靈的背影抱拳,算是送客了。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雖然他巴不得不靠譜的閻王早點收了這妖孽,但他絕幹不出扣留甚至滅了天靈的事。
送走天靈,慕容建中又問崔應龍:“你怎麼在這?”
崔應龍得意一笑:“山人自有妙法。”
慕容建中說道:“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崔應龍沉默了一下,說道:“四郎找到了,受了重傷。”
“看你的表情,他應該死不了吧。”慕容建中幸災樂禍地說道。
對於敢在他眼皮底下,明目張膽搶他女兒的白眼狼,慕容建中一向不介意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不過,可別真的缺胳膊少腿,免得拖累他女兒。
崔應龍早就已經習慣慕容建中對他的好徒弟的不滿,對於這個女控,他已經無力吐槽。
“但願等一下你還能笑得出來。”崔應龍又說道:“你就不問問是誰傷了四郎嗎?”
“什麼意思?”慕容建中一聽崔應龍的語氣不對,馬上問道。
“就是你女兒。那一劍可真狠,差點要了四郎的命。”
“影兒?!她怎麼會來,我不是讓她好好呆在汴京嗎?胡鬧。”
這人完全沒有抓住重點。崔應龍頭疼地想著。
“關鍵不是這個。是四郎受傷了。你女兒乾的。”
慕容建中滿不在乎地說道:“捅了就捅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只要沒死人,天塌下來,我都會幫她撐著。再說了,這肯定是楊延輝的錯。莫非是他在外面沾花惹草?真的嗎?影兒正好可以趁機甩了他。不對,不用甩。我忘了,楊延輝那小子還沒登堂入室,估計連手都沒牽上吧。哈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啊!”
“這人沒法溝通了。”崔應龍抽了抽嘴。這人智商沒問題啊!怎麼總和他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