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寡人也在積蓄力量。這麼多年下來,也算有些規模。但要成就大事,還是力有不逮。朝堂上的大臣沒有幾個是主動向寡人投誠的。寡人的力量還是太弱小了。”
看著齊威王唉聲嘆氣,慕容建中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齊威王很快察覺他的眼神,也覺得很奇怪,不禁問道:“先生為何如此看寡人?”
慕容建中沒有回答齊威王的問題,反而問道:“大王難道沒有下一步計劃嗎?”
齊威王理所當然地說道:“自然是再積蓄力量,待有朝一日能如楚莊王一般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慕容建中這時候居然有些哭笑不得。說實話,齊威王確實是有當明君的潛質。他有雄心壯志,而且也能忍。只是,他的魄力卻沒有他想象中那麼大。他實在是太過小心謹慎了。
慕容建中肯定,齊威王這些年肯定是積蓄了不少力量,拉攏了好些人。雖然這些人跟齊國其他勢力比起來,還有不足。但作為一支奇兵足矣。政治鬥爭跟軍事鬥爭是相通的,比的可不單單是雙方的絕對實力,更重要的是智慧,是魄力。在力量相對薄弱的時候,除了積蓄力量時必要的忍耐之外,更關鍵的是抓住一個機會或者製造一個機會,一舉解決敵人。齊威王會忍,也能忍,智謀什麼的也不缺,但他卻缺乏孤注一擲的魄力。他想一舉解決權臣的問題,但他走的卻是最最穩妥的辦法,而沒有想著去出奇制勝。這不能說不好,小心謹慎也不是什麼毛病。只是,太小心了就是錯誤了。隱忍的時間太長了,誰知道在漫長的歲月裡他的雄心會不會滿滿消磨掉。即使沒有消磨掉,那有朝一日成功了,他又會怎樣?會不會像唐武宗一樣,隱忍多年後,發洩得太厲害,結果一命嗚呼。何況,齊威王也不是沒有勝算。他認為齊國的官員大多沒有靠向他,所以,不敢輕舉妄動。但,這並不完全是官員的錯。他們確實沒有投靠齊威王,但大部分官員也沒有跟齊王作對。他們之所以這樣觀望,只是在觀察齊王,看他是不是值得他們輔佐而已。一旦齊威王展現出他的能力,他們一定會有所表示。
只是,齊威王“只緣身在此山中”,看不透這些,他現在正一個
如今,那位點醒齊威王的鄒忌還沒有出現。不過,慕容建中自然是不想齊威王還要再蹉跎幾年。他勸道:“大王身在局中,卻是沒看清。齊國大臣不是不忠心,而是他們要忠誠於一個英明的君主。大王為了將來能一鳴驚人而隱忍不發,騙過的不僅是佞臣,連忠臣也一起被大王瞞住了。只要大王能展現自己的能力,證明自己是一個值得輔佐的明君。那麼我相信,群臣定然會歡欣鼓舞,紛紛為大王效力。掃除奸佞,安定齊國,指日可待。如今大王的力量已然足夠,再加上群臣的支援,為何還要猶豫不決,遲遲不反擊?”
齊威王聽了慕容建中的話,頓時愣住了。他確實是沒有想過這一點。他之所以猶豫不決,遲遲不敢有什麼過激的動作就是怕群臣反對。如今被慕容建中點醒,他才恍然大悟。
齊威王立即起身,嚮慕容建中拜了一禮,道:“先生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請受寡人一拜。”
慕容建中趕緊站起來避開。開玩笑,君王的禮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受的。
他趕緊說道:“大王不必如此。這是涓應該做的。”
儘管如此,齊威王還是堅持把這一禮拜完。儘管他知道慕容建中已經避開了。
齊威王行完禮,重新坐下,微笑著看著慕容建中說道:“先生,我們現在可以談論國事了。”
慕容建中也笑道:“涓求之不得,敢不從命。”
他們商議了政變的事宜,還有隨後的善後工作也做了一些安排。講完這些,齊威王還意猶未盡,拉著慕容建中繼續交談。他們交談的內容不僅是齊國的國事,還有天下各諸侯國中發生的大事。慕容建中為齊威王分析了天下大勢,也為齊國未來的發展做了初步的計劃。直到深夜,齊威王才意猶未盡地派人將慕容建中送回驛館。
正當齊威王和慕容建中意氣風發要在齊國大展手腳的時候,令他們始料未及的事情發生了。
齊國的西邊強大的鄰國——魏國,見齊國*闇弱(齊威王裝逼裝得有些過頭了),以為齊國好欺負,舉兵入侵齊國。
此時的齊國雖然也是天下強國,但跟魏國相比卻略有不足。而且,齊國的軍隊戰鬥力並不算強,面對強悍的魏武卒,齊兵都有些畏懼不前。再加上君王闇弱,朝堂混亂,君不君,臣不臣。這樣的情況也影響到了軍中。此時的齊國根本無力抵抗魏國。
“砰!”齊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