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時代比較靠譜的想法。可是,他一時還是無法接受,“女兒要被狼叼走,趕緊藏起來”的想法始終沒辦法在他腦海中退散。雖然楊延輝真的不錯,但是,敢跟他搶女兒的,都是壞銀,要像對待階級敵人一樣對待他們。雷鋒曰:“對待同志要像春天般的溫暖;對待工作要像夏天一樣火熱;對待個人主義要像秋風掃落葉,對待敵人要像嚴冬一樣殘酷無情。”呸呸呸,又是什麼東西混進來了?趕緊退散吧。
只是,他現在不得不考慮一個問題。一個比較嚴峻的問題。那就是,如果影兒真的嫁給楊延輝,那他豈不是跟楊繼業成了親家?他們可是“政敵”啊!趙光義扶持他跟楊繼業以及八賢王對峙,這才維持住朝堂上詭異的平衡。如果影兒跟楊延輝成了一對,那豈不是意味著他們三家徹底抱成團了。趙光義還玩毛個制衡啊!
通常,這樣的情況一出現,要麼,就是皇帝被架空,權臣獨霸朝堂。要麼,這夥人通通被清理掉,趕下臺,皇帝再扶持新的人上臺。
第一種可能,他們三方誰都不會做。楊繼業和趙德芳自然不用說了。趙宋王朝的死忠。至於他嘛,雖然對趙光義不以為然,但從來沒有跟他對著幹的想法。雖然他們對趙宋的忠心程度不同,但都不會想著去架空趙光義。再說了,它的可操作性也不是很大。
那麼說來,只能被迫接受可能降臨的第二種方案嘍。
可是,他的任務是要潘家三代忠節,都被清理掉了,家都沒了,還有什麼忠節啊!難道和演義中的楊家將那樣,非要死上五六個人才算數嗎?可他這邊貌似就潘旭這麼一個,火力實在太集中了有木有。哪像楊家,兒子多,火力點分散之後,還能保全幾個活的。
他現在已經在做最壞的打算,要是影兒真的鐘情楊延輝,他雖然感覺到一些彆扭,但也不會一昧地反對。只是,他必須想到一個辦法,既不讓趙光義感到威脅,又不妨礙女兒的幸福。
“真是傷腦筋啊!”慕容建中苦笑。
等他問過潘影之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就更加鬱悶了。
兒女果然都是債。真是甜蜜的負擔。
不過,這事現在還不是很著急。影兒他怎麼說也要留個兩三年。等到十九歲的時候再說——額,所謂的兩三年是加法,不是約等於。現在卻有件事馬上要去解決。
趙光義又要向遼國開戰了。
自從九年前在高粱河被耶律休哥和耶律斜聯手收拾了一頓之後,趙光義韜光養晦,發展生產,整頓軍備,以報那一箭之仇(那一箭很給力的說)。他忍了整整九年,現在終於被耶律斜安排的刺殺行動給徹底激怒了。
憤怒的趙光義又一次提出要北伐,給契丹蠻子一點顏色瞧瞧。而且,還揚言要御駕親征。最關鍵的是,現在大部隊還沒有集結完畢,他就想到北邊去。
因為如今還是夏末,等部隊集結完了,起碼得個把月。入秋的時候出兵,那豈不是說宋軍要在幽州城下的一片冰天雪地裡喝西北風。
趙光義又急於報仇,等不到來年,想立即出兵。
而且,他的態度非常堅決,理由也非常合理。百官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勸阻。
他們倒不是反對出兵北伐。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大宋的實力提升很快,早已今非昔比了。和遼人開戰也沒什麼大不了。但他們卻反對在準備不充分的情況下出兵。這簡直是自找死路。要是因為趙光義的“任性”導致大宋的實力受損,下一次北伐又因為力量不足而失敗,他們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了。如今,他們雖然沒有想好什麼說辭反駁,但也用自己的沉默表達自己的立場。
朝堂上的這場冷戰無聲無息地展開。
眼看著趙光義的臉色越來越差,慕容建中心中一急。趙光義什麼性格他還是知道的。他一向希望朝堂上保持平衡,絕對不會希望朝堂上只有一種意見,一個聲音。如果只是小部分人反對,只要理由足夠,合情合理,趙光義還是會聽的。但群臣一致反對,即使再怎麼在理,他也會一意孤行。
慕容建中斟酌了一下,說道:“啟稟聖上,微臣認為,北伐勢在必行。契丹小兒膽敢冒犯天威,企圖刺殺皇上,是可忍,孰不可忍。”
趙光義滿意地點點頭。對於慕容建中的識趣,他很高興。
“不過,”慕容建中話鋒一轉,“卻也不可貿然北伐。如今我等尚不知曉敵人虛實。孫子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不若用打草驚蛇之計,先派一支部隊試探遼人的部署,再根據情報制定作戰策略。有了完備的計劃,來年開戰定能大獲全勝,一雪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