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涼,男。
外貌年齡25歲。實際年齡637歲。身高1米82。體重1克。
品貌端正,生活狀態優越……
骷髏人小骨對我介紹,他是好人
涼的美女同事們對我保證,他是能力高靈力強的監控官
事實上──
他根本就是個嘴巴壞個性差,
還會把我丟進洗衣機裡洗澡的大混蛋!!
可惡,可惡,可惡!
長得帥了不起啊?我要是恢復人型一定比你更酷更帥!
喔喔,什麼?只要我吸收陽氣就能變回人型?!
好哇,給我陽氣給我陽氣……
~等等!司徒涼,難道沒有比跟你接吻更正常一點的陽氣輸送法嗎?!
一
我坐在急診室外的走廊上。頭朝著另一個方向。
頭頂上的燈顯得老舊,如恐怖片裡那樣沒有節奏的閃動。一明一暗。一明一暗。
這樣的氣氛讓我無法做太多思考,所以我努力看著與我身體遙遙相對的另一個幽暗的盡頭。
看得久了會發現,每當守夜的人拿著電筒在那附近巡視,明暗交替間就現出一扇沉重巨大的門。門身應該是暗黃色的。上面標著銘牌,因為隔得太遠,即使是手電筒的光長久的停留,我也無法看清上面的字。
急診室的門卻在這個時候開啟,讓走神的我小小嚇了一跳。我轉過頭去,看一張原本慈祥的臉微微皺著眉——他是這裡值夜班的醫生,由於往常他總是帶著微笑出現在急診室的門外,所以在我印象中,他是一個醫術高明的大夫。但今晚,似乎很不一樣。
他的醫用手套還未脫掉,人有些疲憊地靠在走廊的牆上,頭髮凌亂,可以看出正在進行著很痛苦的思考——也許是自責。
“醫生。”我小聲的叫他,很想告訴他,他已經盡力了,無須為無法挽回的事情來折磨自己。可惜他並沒有聽見。他只是靜靜地站著,直到其他的醫務人員將屍體推出門外,他才重新恢復意識,然後隨著他們一起走向走廊的另一頭。
我好奇地看著全過程。醫生抬手開啟了那裡的燈,一雙戴著白手套的手接著開啟了那扇神秘的門,幾個人站在邊上自覺地讓出一個入口,神情嚴肅地好象正在舉行一個莊重的祭典,醫生遲疑了一下,將屍體推了進去……
太平間。三個字迅速在我的腦海閃過,大大的冷戰讓我驚覺到自己的恐懼。努力剋制住自己的情緒,我衝著撿起我身邊易拉罐的老太勉強一笑。她並沒有回應我,也許在醫院裡像這樣的情形已經看得很多,但我仍然覺得有些尷尬。
當我再次回過頭去時,醫生們已經不知所蹤了。走廊的燈關著,太平間的門也關著,一切似乎都沒發生過,就好像我在醫院的走廊上做了個有些真實的夢。但身邊急診室原本亮著的光確實已經暗淡了,於是我站起來,不自覺地向那扇門的陰影走去,似乎潛意識裡要證明一些什麼……
但我卻在太平間門前的陰影裡看到了一個人。
是人嗎,我呼吸沉重的不敢肯定。在前一秒我還在看著太平間門上看起來越來越近的銘牌,後一秒那已見清晰的字跡已被一個高大的身形擋住。
我驚恐地停住腳步,卻發現一雙穿著黑色高筒靴的腳已經立在我面前。
有什麼辦法可以結束這樣的對峙?無奈之下我強迫自己抬頭再抬頭,然後……
“鬼呀!!!!”我大叫,不顧一切地開始轉身逃竄。那是一個臉上蒙著一層白布的男人(鬼),頭髮長長披在肩上,上身穿著黑大衣,下身略過,我已經無心去記。真正使我害怕的不是他半身駭客的打扮,而是他肩上停著的明明應該是三維動畫卻偏偏真實存在的骷髏頭——而且還在上下張合著下頜骨在笑!!!
“裝死!趕快裝死!屏住呼吸!”我腦子裡閃過電影中對付殭屍的方法,於是立馬瞄準一張椅子鑽了下去,然後全身收縮抱緊,一邊開始默唸著我能想到的所有咒語。
“阿彌陀佛,上帝保佑,般若菠蘿蜜(…_…||||)……”
片刻的沉靜,就在我以為危險就要過去的時候,我感到頭上傳來陣陣的疼痛……那個穿著靴子的混蛋竟然在踢我的頭?!!
我忍!好人不和鬼鬥,我轉過方向換過姿勢把我的屁股對著外面。那“鬼”遲疑了一下,踢的力道輕了很多,然後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我都沒有感覺到異樣。咦?難道是覺得沒意思所以走了?我小心翼翼轉過頭,把臉伸出椅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