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pa，我只是撞到了牆而已，你呢？”jessica咬著李經明的胳膊。這個人總說擔心別人，他倒不如先擔心擔心自己。

“就為了這個出去喝酒？”李經明揉揉jessica的頭髮，雖然經常染髮還吹拉燙搞各種花樣，不過jessica保養得很好手感非常柔順。古龍就有戀發情結。認為女人出浴後梳頭的樣子最美，這在他的很多作品中都有表現，而李經明也很喜歡頭髮漂亮的人。jessica都喝成這樣了。回來後洗澡後還堅持要洗頭，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頭髮吹乾，為的就是不想頭髮上有其他味道，李經明肯定不喜歡的。

沉默，沒有聲音也沒有動作，只是兩個人依偎在一起，李經明感受著熟悉的味道和陌生的心情。有人說長大很好判斷，長大就是男人連抽兩包煙，女人連飲三杯酒。李經明不知道jessica是不是真的長大了，他很寵愛jessica，但卻經常將她當作孩子來看待，有些事親不願意說不願意分擔，怕jessica稚嫩的肩膀承受不起那巨大的壓力，現在的他忽然有點明白了，原來有些事情從來都不重要，另一些才是真正有意義的。jessica那麼晚了還在外面喝酒，李經明不怪jessica反而有點怪自己，是他自己沒做好才讓jessica心中苦悶出去喝酒的。

jessica睡得很熟，酒精對人的睡眠很有幫助，甚至有人能在酒精的幫助下一睡不醒，而李經明則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摸了摸jessica的臉頰他翻身爬了起來，走到露臺上去吹吹風。

李經明點燃一支雪茄，站在已然冰涼的夜風中望著遠方，無星之夜，霓虹暗淡，或藍或紅。病痛依然像一種依戀纏繞著自己的思維，所以只能看更多的書，黑格爾，堅信比夜更黑的哲學可以將世界推向黎明，沉默著像這世上任何一個悲苦的影子，隨時都會迷失卻又咬牙堅持，上天從不憐憫那些珍貴的思想。

九月是收穫的季節也是死亡的季節，殘花在悽悽風裡賣弄自己的最後一絲嫵媚，李經明只是想搖落那些鐘聲和不結果實的花朵，使自己和這個世界輕盈，可最終得到的只有筋疲力盡。

青春頰窩裡一絲深情的暱笑，蕭蕭落髮時泛黃的信函，童真稚趣，傷心永訣……人生中的每一個片段都可以攝取成為不朽的一格，但李經明回首前世還有今生，在這一格或者那一格里，都只有他自己。再美麗的東西都不過是霎那芳華，時間一衝就淡了，再品不出半點味道，最後淹沒在滾滾的塵埃裡，悄無聲息。

“我一直如此忙碌，從來不曾真正端詳過上帝所創造的萬物，我所錯失的，在多年以後，才深知是無可彌補的遺憾。”這是愛麗絲？瓦克說過的話，現在李經明覺得自己就是這句話最好的寫照，他已經有了第二次，難道還能去奢望第三次嗎？

命運是個頑皮的孩子，他會在不經意間推人一把，讓人從一種生活跌向另一種，李經明猝不及防踉踉蹌蹌，可現實就是如此，他的生活中已經不是隻有自己。李經明似在這夜風中感受到一隻雙臂膀，穿過流動的空氣環住了他的腰，隔著衣衫也能感覺到那涼涼的溫度，好像jessica的手臂一樣：“呀，你嚇死我了。”

李經明還在詩人與哲人狀態中沒走出來，覺得不對勁後一低頭，結果真的有一雙手環住了他的腰。大半夜的這手又這麼涼，李經明還以為是女鬼差點沒有祭出武當的絕學，怎麼說武當山都是道教聖地，那種手段還是有的。

“oppa怎麼不來睡覺？”jessica摘下里面手中的雪茄湊在鼻子下聞了聞，李經明跟她說過這是咖啡味的雪茄，只是她一點都聞不出來有咖啡的味道，“真搞不懂你們男人為什麼會喜歡這種東西。”

jessica一個多月沒跟李經明睡在一起了，今天明知道李經明就應該在身邊可是卻感受不到，那種感覺別提多彆扭，酒精和疲勞都無法壓制那種空虛寂寞冷，所以她就醒了。先去衛生間看了看沒找到人，jessica就估計李經明是來露臺上吹風了，都說她喜歡放空發呆，但是李經明比她更常發呆，或者說沉思。

“我們一起。”李經明忽然轉身抱住了jessica。

jessica用力地抬起頭，不過只能看到李經明的下巴還有上面唏噓的鬍碴子，“什麼一起？”

“都一起。”

第二天，早上還算是平靜，但是沒過多久娛樂圈就熱鬧了起來，緊跟著整個首爾都熱鬧了起來。一家小報紙的頭版頭條太勁爆了：“歌手導演都不是，蘋果公司大股東！”下面配了幾張在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