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rystal從來沒有想過看一部科幻電影也會哭出來,但是現在她怎麼抹也抹不幹自己的眼淚,這一刻她看到了她自己,也看到了曾經無數次擋在她面前的jessica。一對瘦弱卻漂亮的韓國小女孩,普通人很難想象她們在舊金山上學時每天會面對些什麼,人們總說黑人在美國如何如何受歧視,遭遇很多不公平的待遇,可他們至少有很多同伴,在krystal的記憶裡,她的前面就只有那比她也寬闊不到哪去的背影。
有不少人曾經問過krystal,為什麼她對別人都冷冰冰的甚至像只刺蝟似地封閉自己,但卻心甘情願地受jessica的“欺負”,krystal從來沒有給過答案,那窄窄的肩膀一直都是她唯一的依靠,這份感情她不會表達,jessica也從來都不知道如何用嘴去說。
銀幕上的沙爾託。科普雷揮揮拳頭,作勢要衝上去揍那個蝦蟲人,而那個蝦蟲人無辜地舉起了雙手錶示自己沒有任何攻擊的意圖,這讓他得意地大笑,“看看他們,他們就是這樣的膽小,如果我拿著石頭的話他們恐怕還會尿出來。”
忍無可忍的蝦蟲人撲了過來,隨之而來的不是一場鬥毆。只是一聲淒厲的槍響。krystal咬著嘴唇,看著蝦蟲人倒在地上,被繼續補上一槍又一槍,她再也不能看下去,把頭埋進了李經明的肩膀,兩手用力地掐著他的胳膊以防哭得太大聲。整個電影院都籠罩在沉默當中,李經明這樣的亞洲人交際的圈子裡自然也是外來戶居多,他們中有義大利人,西班牙人,法國人。韓國人等等等等,不管他們再怎麼出類拔萃,都不曾被真正地為這片土地接受,至少在某一刻,他們都是蝦蟲人。
“李經明瘋了,他瘋了,他,他麼的腦袋被計程車撞了嗎?”影評人席位上一位影評人低聲向旁邊的朋友抒發自己的感情,這確實是一部r級片。可是同樣為r級片的《貧民窟的百萬富翁》溫和得多也光明得多,“這他麼也是科幻片嗎?他不會是期待著明年的學院獎評委會給它奧斯卡獎提名吧。”
“夥計,看下去吧,這可是李經明親自挑的劇本。”李經明從來沒有失敗過。這讓他的擁躉們無比堅定地相信他的眼光,即便這部《第九區》不是他執導的作品,人們仍舊有理由相信這不會是一部為了接瘡疤扒黑暗而拍的電影。
“故事才剛剛開始。”雖然沒有進度條君的幫忙,雖然人在壓抑中總是會覺得時間過得很慢。但是在座的人都很確定自己剛看了一會兒而已。李經明伸手揉揉krystal的頭髮,就像他經常對jessica做的那樣,“秀晶。看過《變形記》嗎,卡夫卡寫的?”
“是什麼?”krystal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沒看過最好,他是個十足的變態和心理扭曲者,就因為童年受過他父親的虐待。”李經明的這句話如果傳出去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不過他此時只是在krystal的耳邊私語罷了,沒有第三個人能聽得見。即便被傳出去李經明也不會有什麼對前人不敬的負罪感,對於一個能說出“猶太人,我跟他們有半毛錢關係?”的猶太人,李經明並不覺得值得他付出太大的尊敬。
卡夫卡筆下的世界總是圍繞著小人物展開,惶恐、不安、迷茫、充滿矛盾和絕望,不過這只是別人說的而已,李經明看到的只有怯懦者自卑的靈魂和沒有行動的自怨自艾,自我如他,必然跟卡夫卡不是一路人,但是這並不妨礙李經明對他作品的欣賞,“但是他的作品非常出色,能把那些寫在紙上,至少證明了他也不是半點勇氣都沒有。”
“那這跟電影有什麼關係?”krystal奇怪地問道。
“這是一部‘原創劇本’,但實際上是改編自卡夫卡的《變形記》。”就比如《西遊記》被便變成很多個版本,許多都面目全非了,但這並不妨礙人們把這一部部作品和吳承恩以及他筆下的那個“一路向西”的世界聯絡起來。
這部電影的導演是尼爾。布羅坎普沒錯,不過拍攝的攝製組和後期技術處理人員大部分都是光國影業提供的,精細的特效和流暢的故事鋪展,無一不體現了光國影業“小而精”的特點,當人們漸漸地走出對故事的本身的震撼,便發現了一些值得關注的細節。很多行業內的人都已經開始對光國影業嚮往了起來,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去八大電影公司的,獨立製片對他們來說更加可親。
影片漸漸地進入了“好萊塢模式”,血肉橫飛殘肢遍地的火爆場面,追逐和槍戰,搶奪跟寶藏、魔方、火種、疫苗、大殺器等等“好萊塢的象徵”被搶奪的物品:一罐能量液,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