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去求劉敬宗了。
林芳睜大眼睛問:水水,瞧你這副德性,屁大的孩子去哪裡掙錢?
我掏出宋德文給的那三百塊錢遞給林芳,她沒有接,而是用不解的目光盯著我說:水水,這錢是怎麼得來的?
我說:芳姐,你放心,反正不是偷的搶的,你儘管用。
林芳說:水水,你不說清楚,芳姐敢用嗎。說,這錢是怎麼得來的?
我固執地說:芳姐,你放心,反正不是偷的搶的,你儘管用。
林芳有些生氣,就說:水水,你該不會說這錢又是你在大街上撿到的吧。
我說:芳姐,這錢是我憑真本事掙來的,你放心好了。
林芳剛回來,根本不知道我幫宋德文催款的事,以為我在騙她,氣得她走過來伸手揪住我的耳朵,逼我說出錢的來歷。
這次我沒有流淚,見她逼得急了,只好將事情的經過如實坦白出來。
林芳聽了,氣得渾身顫抖,揚起手來想賞我耳光,最終還是放下來了。
她將我推坐在沙發上,讓我望著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然後說:水水,你以為自己長大了,翅膀硬了,竟敢用菜刀砍人了,你現在覺得自己很了不起是不?芳姐告訴你,這是犯法的,只有那些不學好的人,才會做出這種令人痛恨的事來。
我想不通了,當時是陳鼕鼕和胡兵先砍我的,怎麼林芳怪起我來了。我感到很委屈,眼淚禁不住奪眶而出。
我說:芳姐,我沒有錯,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
林芳說:你這孩子,明明做錯事了還說沒有錯?陳鼕鼕和胡兵那兩個不學好的混蛋用菜刀砍你,你可以去派出所報案嘛,為什麼你要跟著他們不學好呢?你也不想想,如果你不小心將陳鼕鼕砍死了,這輩子還有看頭嗎?
我仍然想不通,仍然固執地說:芳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陳鼕鼕和胡兵無緣無故的用菜刀砍我,我正當防衛沒有錯,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
林芳見我頑固不化,氣得不知如何是好,忍不住把我揪站起來,說:水水,走,跟我去一個地方。
我有些發愣,林芳索性把我揪出門外,這才放開我說:水水,如果你怕被人看見我揪你耳朵,你就老老實實的跟在我後面。說完,她邁著輕盈的腳步走出院門。
我不敢怠慢,急忙腳跟腳的尾隨著她。
走了一段路程,我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當林芳把我帶到我父母的墳前時,她還沒有發號施令,我就很自覺地跪在了父母的墳前,一個勁的流著淚懺悔。
林芳站在一旁陪著我流淚,直到天黑下來,她才將我扶站起來,默默無語地回到鎮上,帶著我走進了李豔她父母開的雅秀飯館。
這時,公用餐廳裡沒有客人,李豔驚喜地從櫃檯那邊跑過來和我聊天。她母親見了,急忙把她叫了過去。
吃飯時,李豔有好幾次想過來和我說話,都被她母親叫過去了。
我隱約聽見她母親說:李豔,水水正在跟狐狸精吃飯呢,你去湊什麼熱鬧!
這話,我相信林芳也聽見了。
當晚,林芳在隔壁房間裡不時發出一聲嘆息,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第八章 狠治無賴(12)
次日清晨,林芳對我說:水水,鎮上那些婦人認為我是害人精,害得你跟著我吃了不少苦頭。我想好了,為了你能安心上學唸書,我們在開學之前搬去古城,租一套房子,在那兒開始新的生活。
我很意外,禁不住說:搬去古城?芳姐,我家那個陳舊的破房子倒是沒什麼捨不得的,可你家這幢房子是新蓋不久的,我們去古城後,這房子怎麼辦?
林芳說:水水,這些我都想好了,你家那幢房屋你有權利作主,而我們現在住的這幢樓房,我計劃送給人民政府,要求他們把它改成敬老院,讓鎮上那些失去親人的孤寡老人有個更好的居住環境。
我睜大眼睛,想不通林芳為什麼如此大方。
林芳說:水水,我這麼做,一是可憐鎮上那些孤寡老人,二是給鎮上的婦人們留個好印象。
我傻愣愣的看著林芳,模稜兩可。
林芳只好換一個角度解釋:水水,你想想啊,鎮上那些婦人們說我是害人精,如果我不做點好事給她們看,就算我去了古城,她們還會說我是害人精的。
我這才明白地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日子,林芳去了一趟古城,用她辛辛苦苦賣豆腐積攢下來的錢租了一套住房後,又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