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聲巨響,一個人被車撞飛。倒在血泊中。
她定睛看去,是紀念。紀念奄奄一息的望著杜一沉,嘴角一絲悽慘的笑。然後一點一點僵硬,直到沒有知覺。
她趕緊甩開杜一沉的手,對他說道:“是紀念啊。”
他依舊咧開嘴笑:“我知道啊。”卻帶著一絲悲涼的味道。
紀念的另一隻手上緊緊的攥著一把刀。可她卻是過馬路不慎被車撞死。杜一沉本來站在她後面,卻在命懸一刻之時沒有叫她。
120來後將她的屍體抬走。杜一沉終於堅持不住,癱倒在地,淚水從他漂亮的大眼睛中溢位,如一串水晶滑落在地。
喬安然摟著他:“別難過,這不怪你。”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好久好久,他才抬起自己的娃娃臉,露出小虎牙說:“安然,再陪我去一次醫院吧。去看看叔叔,然後我可能就要離開這個城市了。”他期待的看著她。
喬安然不忍拒絕,她毫不猶豫的答應。然後看著馬路上的一攤血發呆。死亡這麼可怕,離自己那麼近那麼近。從沈佳到紀念。她都是眼睜睜的目睹著的。
八點才到家。夏聽溪不耐煩的看著剛進門的喬安然:“怎麼才到家。”
她疲倦的看著夏聽溪,冷靜的說:“紀念死了,車禍。”說著坐倒在沙發上,想休息一下。
他微微皺眉,卻沒有在說話。只是站起身繫上圍裙,認真的開始做晚飯。
可能是太過疲倦,她就這樣一點一點進入夢鄉。直到飯菜的香味直衝她的大腦,她才被驚醒。
錯愕的看著夏聽溪久久不能回過神:“這些,都是你做的?”望著滿桌佳餚。實在沒想到他居然還做的一手好菜。
“不然是你做的?還是田螺姑娘做的?”他無語的反問,然後自顧自的坐下,開始品嚐自己的手藝。
喬安然第一次吃的這麼香,這飯菜裡夾雜的就是家的味道吧。
南城以南心向北(六)
吃到一半,喬安然抬起頭認真的看著夏聽溪;“明晚我回來晚一點。晚飯就不用等我了。”
夏聽溪沒有抬頭,只用沉默應答。算是妥協了。
她倒覺自作多情,還奢望夏聽溪有什麼大動靜。覺得自己好笑,於是低頭吃飯。
第二天早,喬安然跟在夏聽溪身後一前一後出門。突然夏聽溪止步,她毫無徵兆的撞在他結實的背上。摸了摸疼痛的鼻樑:“你幹什麼。”吃痛的看著他。
他邪魅的笑了笑,然後伸手講她拉到另一條小道上。
“為什麼換條路走。”她皺眉瞪著夏聽溪。
“我喜歡。”他湊近喬安然,暖暖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際,十分敏感。
她收斂氣勢,有些難過的悶頭跟在他身後。剛才明明就看到了那輛奧迪a9,車裡還是那個女人,直視著夏聽溪。他是看到了才換路的吧,可是他卻騙她。
“你喜歡我嗎?”夏聽溪停頓,回頭莫名其妙的看著喬安然。
“我不想再自作多情了。”她垂眸,第一次這麼無措。
忽然,少年伸出白皙的手,輕輕抬起她清秀的臉龐,在柔軟的櫻唇上印下一個吻:“算不上喜歡。”
她落寞的攥緊雙手,渾身微微顫抖。
“應該是愛吧。”他繼續說道,黑瞳卡在那和她,帶了絲溺愛。
她錯愕的看著夏聽溪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然後踮起腳尖,在他光潔的額頭上留下一個吻。
“聽溪,好久不見。”一陣女聲將他們倆都拉回了現實。少女如高傲的白天鵝,不屑的看著喬安然。
她收斂剛才的失神,回到曾經的冰冷。那雙瞳孔裡只有淡漠,看著少女,處變不驚。
夏聽溪皺眉:“滾。”說著拉住喬安然繞過少女。
少女拉住喬安然的手,笑靨如花:“你好,我叫採儀。”好看的大眼睛無辜的看著喬安然。
喬安然冷笑的甩開她的手:“我沒想認識你。”一如曾經的作風。夏聽溪莫名的勾起嘴角,看著隱忍著憤怒的採儀。
兩人的背影逐漸消失。少女才蹙眉,身旁一個高大的男人對少女說道:“採儀,自從你回到中國就不服從公司的命令。別忘了你不過就是個被捧紅的明星。”
採儀不屑的抬眸看著男人:“那你們也是靠我吃飯的。”
“懶得跟你吵。現在回去要拍廣告。還有許多通告,你之前全部推掉了。現在都給我補回來。以為紅了就不得了了嗎,被社長知道了你不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