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鬆開緊握著杜一沉的手,說道:“抱歉,老師。”沒有解釋,一句也沒有。
杜一沉抬頭看了看老師,聲音略帶委屈:“老師,我們不是故意的。”
老師好似就與他們槓上了一般,嘲諷:“呵,這算是早戀了嗎?”說著將手中的課本狠狠的摔在地上。紀念心驚,那雙眼瞳不安的鎖定在杜一沉身上。
坐在窗旁的夏聽溪很安靜,安靜到自己似乎不存在。他只是抬眸靜靜的看著一切,那雙烏黑的眼眸依舊空靈秀美,嘴角習慣的微笑,白皙精緻的臉龐沉溺在幾縷陽光下,溫文爾雅,美麗的不像話。只是他沒有再多看喬安然一眼,低眸看著自己的草稿紙,白皙修長的手指握著筆刷刷的計算著繁瑣的數學題。
她收回看向夏聽溪的目光,再次低眉順眼的說道:“抱歉,老師,您誤會了,我們只是同學,沒有早戀。”
老師剛要大聲呵斥她,卻被溫柔似水的聲音打斷:“老師,還上課嗎?”白嗣臣抬眸看著老師,嘴角噙著笑,一副貴家公子的模樣,的確,他也名副其實。
老師終於收回剛才的憤怒,語氣緩和:“注意了下次別再我課上遲到。一千字反思一人一份上午送到我辦公室來。”說著示意二人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喬安然路經白嗣臣,輕輕的說了一句:“謝謝。”很輕很柔卻偏偏傳入了夏聽溪的耳中。
果然,他揮動不停的手停了下來,抬眸再次看了看喬安然,還有笑的溫暖的白嗣臣。不禁意勾了勾嘴角,眼眸裡柔情似水。滿滿寵溺的望著喬安然,意味不明。
她心裡清楚的很,不過是做樣子給白嗣臣看罷了。於是徑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白嗣臣沒有多說什麼,甚至沒有多看夏聽溪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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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以南心向北(一)
燥熱的夏天,校園裡瀰漫著青春荷爾蒙。
她抬起頭揉了揉發酸的眼睛,卻迎接到熾熱的目光。喬安然從容的淡笑,看著夏聽溪。好像周圍的沒有了聲音,一切靜止。就只有兩個人的目光。
夏聽溪勾起嘴角,那雙烏黑的眼瞳深情的注視著喬安然,沒有意思雜念。只是滿滿的寵溺,好聽的聲音很淺很淺,與呼吸一樣的節奏傳送到她的耳畔:“安然吶。或許吧,或許我是喜歡你。”語畢再次低下頭,繼續看著自己的書。好像剛才的畫面不復存在過。
她僵硬的沒有回過神,白皙的臉龐浮上兩朵紅雲。方才他好聽的聲音還縈繞在她的耳際然後傳到大腦在到達心臟。或許嗎?他偏偏加上了或許二字。給一切的猜測都冠上可能的字首。她怕,多麼怕自己也是這樣的心情。偏偏喜歡上了他,自己那麼不屑一顧的他。
高中的生活總是馬不停蹄,一直走一直走。
高三如今也畢業了。程澈和陸南陽也都畢業了。他們終於走向自己被鋪墊好的路。然後一直走下去。
今天是高三畢業典禮。全校彙集在大廳。好在府城也夠檔次,全校那麼多人聚集在大廳雖嘈雜卻算不上擁擠。
畢業典禮無非是挺高三的學長學姐們說說自己走過的三年,三年努力幸酸,三年的坎坷與快樂。
可是坐在下面的喬安然卻十分不安,她感受到程澈和陸南陽的目光。那麼不甘與怨恨,好像自己是他們倆的仇人似的。
整整一個小時的廢話,結束了高三的生活。
陸南陽和程澈一同走到喬安然面前,低聲說道:“出來可以嗎?我們有事找你。”
她沒有抬頭沒有作答,只是當作他們沒有說過。
陸南陽是個急性子。一把將她拉出大廳。好在人多,沒有人看到角落裡的他們。
而唯獨夏聽溪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直起背。邁著大步跟在他們身後。
“夠了,你們究竟要怎樣?”喬安然狠狠的甩開陸南陽的手,抬頭雙眼直視著他的臉。好似想把他看穿。
他邪氣的勾了勾嘴角:“當然是給我們送別。”說著將俊臉湊近早喬安然的臉前,暖暖的氣呵在她精緻卻蒼白的臉上。
她止不住的後退:“別鬧了,畢業了。”在兩個男人面前她也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她沒打算逃。也逃不掉。
程澈死死的握住她纖細的手腕:“你是不是沒有心?你就這麼冷血嗎喬安然?”他墨藍色的瞳孔本如大海,此刻卻閃耀著絲絲火光。
她吃痛的皺眉:“真的停止吧。我們現在沒有什麼,以後也不會有什麼。明明就是平行線啊。”聲音沙啞,卻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