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有個想法想跟你商量一下,也是這兩天看了一些企業管理類的書籍,發現咱們這樣的獨資企業,存在著很明顯的缺點,首先就是要以個人資產為抵押承擔無限連帶責任,然後還會限制公司規模的進一步擴大,再次,如果將來公司發展到一定程度,可能單憑咱們社團的收入都是很難支撐起公司的日常運轉的,上市是必然的選擇,那以現在獨資企業的形式就更加不合適了。”蒲陽說道。
“實際情況的確是這樣,陽哥是想把公司改制成為股份制企業吧?但問題在於咱們本來就是以社團為基礎支撐的,大家是一個完整的利益共享機制,說白了就是自己賺錢自己花,就不存在股東這種東西了。”關文說道。
“所以才要改制啊,錢當然還全部都是公司的錢,但是我們可以把它劃分成為等額的股份之後,分出一部分股份給其他人,變成一個形式上的股份制公司,咱們不吸納外部人員成為公司股東,但是卻可以把股份分給內部人員,這樣一來,咱們還是完全可以在公司經營決策上享有完全的自主權,而不必受股東大會的約束,不影響公司的運營。”蒲陽說道。
“我明白陽哥的意思了,就是想把公司的錢拿出來分給大家,讓分得股份的個人可以享受公司的收益。”關文說道。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讓咱們自己的人佔有公司股份,享有公司收益,確切的說,可以作為一種獎勵機制,將股份分給對公司做出巨大貢獻的個人,也可以提高大家的積極性嘛。”蒲陽說道。
“陽哥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去過宏泰集團總部嗎?”關文問道。
“沒有啊,怎麼了?”蒲陽不解。
“我去過,宏泰大廈,地址在光耀區,我給你形容一下宏泰大廈,一個字,大,兩個字闊氣!二十層,佔地面積將近七萬平方米,投入使用也就兩三年的時間,可以說完全是一棟嶄新的大樓,是齊宏泰花了血本建成的!”關文雙眼放光的說道。
“二十層?七萬平方米?齊宏泰是因為錢太多把腦子燒壞了吧,宏泰集團有那麼大規模麼?至於佔用這麼一座大廈,裡面空間用得完麼?”蒲陽簡直完全無法理解。
“陽哥有所不知,宏泰集團雖然不是y市最大的一家建築公司,卻絕對是y市歷史最為悠久的一家建築公司,前身是y市第一建築公司,從建國初期就開始存在了,那個時候還是正兒八經的國企,後來遭遇改制,才變成了現在的股份制企業,名稱也由y市第一建築公司改成了y市宏泰建築集團股份有限公司,齊宏泰就是宏泰集團的第一任董事長。
實際上自從改制之後,宏泰集團的發展就一直在走下坡路,經濟效益一年不如一年,被咱們y市的另外幾家建築公司壓的頭都抬不起來,只能說是憑藉著老y市第一建築公司的招牌承包幾個政府工程、學校工程之類的,真正的市場競爭力十分薄弱,可以說,現在發展的如火如荼的房地產領域,宏泰集團根本就插不進去腳,沒有半點生存空間。
這種從國企改制過來的公司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就是沒有國企的命,卻得了國企的病,故步自封、管理模式落後、資源浪費嚴重、技術革新緩慢、自上而下不思進取貪圖享受,還沉浸在以前的輝煌中難以自拔,根本意識不到也不承認自己的落後,永遠拿過去的成績欺騙自己,齊宏泰之所以花血本建這座大廈,就是為了彰顯他們公司的實力,你以為他真是錢多的沒處花,根本就是打腫臉充胖子呢!
這也就是為什麼咱們在接連承包了y市一中分校區和柳子衚衕的工程之後,齊宏泰就坐不住了,一定要跳出來和咱們作對的原因,他根本沒法淡定,現在的宏泰集團就靠承接這些工程續命了,沒了這些工程,他宏泰集團那麼多員工,吃什麼喝什麼?”關文詳細的說道,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嘲笑。
“這個齊宏泰,還真是活該,企業面臨危急存亡的關頭,還不趕緊清醒的認識到眼下的困境,求新求變,發憤圖強,反而是自掘墳墓把錢花到這種面子工程上,這不等於是加速了宏泰集團的衰敗麼。”蒲陽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就是這個道理,所以我在想,咱們接手了宏泰集團之後,其實完全大有可為,光是那一座宏泰大廈,就足夠咱們好好利用的了,既然陽哥也提到了改制的問題,那我也建議成立天陽集團,放棄現在復興大廈四樓的辦公地點,全部搬遷到宏泰大廈,對宏泰集團內部結構進行大刀闊斧的整改,把宏泰大廈作為咱們天陽集團的總部,咱們公司也該嘗試著開展多種經營了,現在整個n省的經濟形勢看好,有很多行業領域都是大有可為,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