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直知道耶律阿魯翰是擔心,於是他神秘一笑,一直和耶律阿魯翰出了皇宮來到馬車上面,張元直才對耶律阿魯翰說道:“王爺,耶律洪基看來定然是不想讓位的,而我們也不能將耶律洪基殺害,畢竟他是君,我們是臣!所以……元直有一計,可以讓王爺不必既能除了耶律洪基,又能打擊一下蕭惠的囂張氣焰!”
“哦?”耶律阿魯翰聽了大喜,對張元直道:“元直快快請說!”
張元直道:“元直自領馬步軍十萬,前往討伐蕭惠。呵呵……元直與蕭惠和張孝傑二人向來是不對付的,再說又是王爺將來的女婿,想必王爺不會擔心元直會叛逃吧?”
“那倒不會!”耶律阿魯翰搖搖頭,說道:“元直如此說,也太過見外了!”
張元直微微一笑,對耶律阿魯翰抱拳道:“王爺知遇之恩,元直一直銘記,此番率兵討元,自然也不會忘記了王爺!元直北征之時,王爺可以讓孟恭作守衛代州,若是安軍勢大抵擋不住,王爺可以下令讓孟恭作誘敵深入,待到蕭莫大軍兵臨城下……”
耶律阿魯翰聞言眉頭一皺,問道:“元直可是說,到時候本王提前率領人馬轉移,將西京拱手讓給蕭莫?”
“不錯!”張元直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人馬還在我們手中,我們就有東山再起的資本,再說了……若是耶律洪基落到了蕭莫的手上,呵呵……”
耶律阿魯翰聽了,問道:“這樣一來,豈不是西京也落到了蕭莫的手上?”
張元直道:“王爺莫慌,西京丟了便丟了。如今安朝勢大,兵馬數倍於我軍,而且糧草充足,所以就算是死守這西京只怕也是受不住的。說不定死守到頭,反而會讓我軍主力全失,那樣的話,只怕遼國全境都會陷入蕭莫的手上!”
耶律阿魯翰道:“元直言之有理,看來……如今只能棄車保帥了!”
“錯!”張元直冷聲說道:“王爺,不是棄車保帥,而是暫時隱忍一下!就算如今我大遼勢弱,但是隻要熬到大地回春,我們與蕭莫,鹿死誰手也尚未可知呢!俗話說,預先取之,必先予之。我們現在給蕭莫一點甜頭,目的是將來要讓安朝十倍百倍地還回來!”
“好!”耶律阿魯翰對張元直讚道:“元直,老夫就是喜歡你這種衝勁和不服輸的精神,有了元直的話,老夫也就放心了,便依元直之計!”
就這樣,把持了遼**政大權的耶律阿魯翰先是將耶律洪基軟禁了起來,架空了他身邊的人手和權力,又讓張元直帶領鐵圖和阿孟多骨,率領五萬輕騎、三萬重騎以及五萬步兵北上討伐蕭惠。
而孟恭作則是加封南院樞密使兼威武大將軍,率領他的二十萬騎兵依舊鎮守代州,把守太原與西京之間的咽喉地帶。
張元直率領大軍討逆的訊息傳到了太原,李準立即和蕭莫商議進軍的事情。
李準是想,現在遼國動了,那麼自己這邊大軍也應該行動。
但是蕭莫卻說道:“李大人,我們不妨再等等!遼國西京到上京有千里之遙,張元直的大軍就算再快,來去只怕也要十多天,況且如今冬雪未化,哪裡能全速行軍?”
李準道:“子衡的意思是?”
蕭莫說道:“等,等遼國與元朝打起來再說,那時候想必也是大地回春,冬雪也融化了,可以讓士兵免受寒冬的折磨!”
李準聞言笑了,問道:“難道就這麼簡單?”
他不相信蕭莫按兵不動的原因是這麼簡單的,那樣的話……他還是蕭莫麼?
蕭莫答道:“果然瞞不過李大人!呵呵……還有一個原因嘛……就是讓遼國與元國相互消耗一下!”
李準聞言詭異地一笑,說道:“不愧是蕭子衡,這一點到是與老夫想的差不多!不過……子衡難道就不擔心張元直會擊敗蕭惠,然後奪取上京,收復蒙古諸部麼?”
蕭莫搖搖頭,說道:“蕭惠有張孝傑輔佐,加上蒙古諸部與張元直和耶律阿魯翰有仇,所以他們同仇敵愾,不會那麼輕易被擊敗,就算是敗……張元直也攻不下上京!”
“為什麼?”李準問了一句,隨即便反應了過來,然後說道:“莫非是……這次張元直的大軍都是騎兵?”
蕭莫哈哈一笑,說道:“李大人真神人也,不過張元直這一次也帶了幾萬步兵,但是這樣的天氣,要步兵又有什麼用?”
李準想了想,覺得蕭莫說得不錯。
不說攻城了,遼國境內,越往北的話積雪就越深,這些步兵能不能活著走到上京都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