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蕭莫去也!”
“這子衡……”
喬文軒被蕭莫這一嗓子吼得臉紅不已,連林一葉也搖頭笑了起來,對喬文軒說道:“子衡依舊如此率性,只是……終究與你我越走越遠了!”
林一葉的感嘆,自然是因為蕭莫現在的身份,蕭莫現在可是朝廷的棟樑,是國家不能缺少的人,而林一葉和喬文軒還在慎縣這個地方,在蕭莫留下的餘暉下努力著。
喬文軒和林一葉也知道,他們兩個再怎麼努力,能做到少府這個位子已經是極限了,畢竟他們不是士大夫,他們不是憑功名出仕的,屬於蔭補的小吏,就算再怎麼努力,做到頭也就是小吏頭子,司戶和少府這樣的衙門錄事官罷了。
當然,也不排除有特別機遇的。因為有蕭莫的存在,林一葉和喬文軒將來會被大用也不知道,但是林一葉是沒有可能了,蕭莫都說了,要讓林一葉和他一起享受富貴,要給林一葉建功立業,然後封王!
起初的時候,林一葉還不太相信,但是蕭莫一句話,就讓鄭必遠和錢及聞丟盔棄甲地離開了慎縣商會;又是蕭莫一句話,鄭家居然真的成了夷州刺史;還是因為蕭莫的一句話,錢家也到京城去接受朝廷的冊封了,而且這個時候可能已經冊封完成了,錢家也因此進入了封疆大吏之列!
林一葉回想起來,從蕭莫醒過來的那一刻,他說的話好像沒有一句沒有實現過。
不管是解決三鎮的旱情,還是讓慎縣的百姓都過上好日子,蕭莫都做到了,而且幾乎是憑藉他一個人的智慧!
所以林一葉現在的心裡對蕭莫也充滿了希望,但他同時又對自己和蕭莫的這種差距非常地羞愧。
蕭莫離開之後,林一葉開始發奮圖強了,他本來就是一個兢兢業業的人,雖然話有些多,而且是非常多,但是這掩蓋不了林一葉工作狂人的性格。
蕭莫以前和林一葉說過,他要建造一隻無敵的海上軍隊,這支軍隊是給林一葉建功立業用的,所以林一葉便開始找了許多與水軍有關的書籍,開始努力地學習和了解起來。
太原城中,趙權終於醒了,第一眼見到的人是胡宗廣。
趙權還發現自己是側躺著的,便一個轉身,平躺在了床上。然後趙權感到自己的背部一陣劇烈痛疼,不由得大喊了一聲。
“皇上!”胡宗廣趕緊將趙權的身子又側了過來,然後說道:“皇上,躺不得……”
“是你?啊……”趙權又咧嘴喊了一聲,然後沉聲問道:“你何時回來的,不怕朕殺了你麼?”
胡宗廣跪了下來,對趙權說道:“皇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況只是一個奴才?只是皇上在處死老奴之前,請讓老奴為皇上盡最後一份力!”
一席話胡宗廣說得情真意切,趙權緊咬著牙關,背部的痛疼讓他的頭上出現了冷汗,終於趙權受不住了,他大喊一聲:“來人……朕這是怎麼了?這背上,為何如此疼?啊……疼煞朕也!”
胡宗廣趕緊對趙權說道:“皇上,千萬不能動,皇上的癆疾,好不容易治好……”
“治好?”趙權留著冷汗,咬牙問了一句:“你說你治好了朕的病?”
胡宗廣點點頭,但是他的臉色卻如泥土一般,因為他知道,趙權的病還沒有完全治好。
趙權的心癆已經成了頑疾,哪裡那麼容易治好?這陰陽十八針的療效非常地霸道,心癆治不好,就硬生生地將癆病逼得離開了趙權的心臟,卻轉移到了趙權的背部。
若是現在掀開趙權的袍子,就可以看到,趙權的背上長著一個巨大的膿包,這個膿包裡面全部是這些年趙權積累下來的癆病,碰不得,一碰就會讓趙權有鑽心的痛。
這樣一來,趙權睡覺就得躺著了,甚至衣服穿厚了穿緊了都不行。
所以趙權雖然是醒過來了,但是這癆病的折磨卻更嚴重、更讓趙權痛不欲生了。
“你說治好,那為何朕還這般痛疼,啊?”趙權怒吼了起來,背部的痛疼也越來越加劇,趙權趕緊自己整個人已經到了忍受的極限。
終於,趙權剛過來沒多久,就怒吼一聲然後給疼得暈了過去。
“皇上……皇上……”御醫焦急了起來,一邊看著胡宗廣。
“病魔……病魔……”胡宗廣喃喃地念著,趙權的昏死,也讓他亂了方寸。
胡宗廣在趙權的身邊不斷地念叨著什麼,胡宗廣看樣子是想要將趙權的一副解開,卻因為趙權已經昏死了,不敢翻他的身子,於是胡宗廣眼睛一亮,從桌子上面找到了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