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發出一聲驚天嘶吼,眼睛狠戾的光芒更甚,雖然他整個身軀失去了平衡往前栽過去,但他後腿猛然一蹬,猛虎撲食一般撲向沈北望。
這一撲的力量、速度都到了最快的境界,野豬的大嘴已經張開。眼睛中的兇光懾人心魄。
陳京臉都嚇白了,雙腿發軟。
而就在這個時候,沈北望變戲法似的從腿上拔出一把修長的戰刀。
他喝一聲!
戰刀畫出一條銀色的弧線。而他的人往側面飛過去。
陳京沒看清一人一豬身形交錯,他只看清豬猛然撞過來,然後將沈北望掀翻在地,發出一聲悶響,便是塵土紛飛,再也沒動靜了!
方連傑和陳京,還有周圍從樹叢中鑽出來的人幾乎同時奔向出事地點。
方連傑從腰上拔出了手槍,另外一隻手拿著開山刀,慢慢的靠近!
陳京落在後面,他腳下發軟走不動!
等陳京走到近前的時候,他才發現野豬的脖子上受到了致命的一擊,一把像日本武士刀一樣的戰刀深深的嵌進了野豬的脖子中,野豬的頭顱竟然都快被一刀斬斷。
沈北望已經成為了一個血人,飛濺的豬血濺得他全身都是,臉上、頭髮上、衣物上都被血染紅。
他用力的掀開碩大的野豬,費盡全力從地上爬起來,左顧右盼,神色冷漠又有些張狂,隱隱可以感受到他的喜悅!
“嶺北的野豬王被我殺了!”沈北望回頭對方連傑道,陳京愣了愣,心中忽然泛起寒意。
他初見沈北望,覺得這小子就是個公子哥兒,可剛剛看了這場人豬搏鬥,他才發現自己錯了。
這傢伙就是個殺手,就是一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狠角色……
因為殺了一頭大野豬的緣故,圍獵的人都往這邊趕過來,只一會兒功夫,今天圍獵的人都到齊了。
看到地上血淋淋的大傢伙,然後再看沈北望那一身的血,所以人都有無限的好奇。
尤其是石勇,他拉著沈北望準備問個究竟,可是沈北望只冷哼一聲,道:“運氣而已!”然後便轉身離去,留下一個酷酷的背影。
方連傑冷冷的盯著沈北望的背影,嘴角翹了翹,嘿嘿一笑道:“沈家果然驕傲!”
陳京皺眉道:“沈家?哪個沈家?”
方連傑淡淡的道:“香港瀋海你知道嗎?”他指著沈北望的背影,“這小子就是瀋海的嫡孫!”
陳京瞳孔一收,腦子裡面立刻浮現出一副蒼老的面孔,的的確確,瀋海的印象一直都在他腦海裡面深藏著,從沒消失過。
……
腦子裡還沉浸在那一場酣暢淋漓的圍獵中,但陳京不得不回到粵州參加公選第一輪筆試了。
他急匆匆的從北苑到粵州,是因為粵州這個地方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陳京很不幸的發現,他已經成為了粵州媒體攻擊的物件了,自己莫名其妙的被媒體推到了風口浪尖。
原因就是因為陳京在接受採訪的時候表達了不希望媒體過度炒作這一次公選幹部的觀點,這個觀點被某家著名報紙批為沒有政治覺悟,組織觀念淡薄。
另外,這家報紙還莫須有的說陳京對待記者態度惡劣,面對採訪脾氣大,耍領導派頭等等。
更讓陳京感到惱火的是,這個媒體竟然還搞了一個全國各省官員官僚習氣排行榜,楚江省竟然被排在了第一位。
陳京的一場圍獵回來,粵州就成了這個樣子,而他根本就來不及做出反應,就得急匆匆的進入考場了。
筆試出來,在考場外就圍滿了記者,陳京明顯是大家重點照顧物件。
十幾只話筒遞到了面前,擺出的架勢是不讓陳京走。
陳京有面對媒體的經驗,他知道在這個時候自己不能說話,說什麼都會錯!
而今天考場主辦方也是有備而來,看到陳京被圍,馬上就有人過來解圍,陳京趁這個機會溜進了地下停車場,找到自己的車,然後風馳電掣的駕車離去!
媒體戰陳京並不怕,陳京在考試的時候就想好了應對之策,他回住的酒店就三下五除二的寫了一篇文章,然後直接以電子檔傳給胡悅,讓胡悅找關係在大報上看能不能發表。
胡悅一問陳京在嶺南的遭遇,他氣得是“哇!哇!”的叫。
胡悅這人最瞧不起的就是嶺南的文化,這傢伙是個帶有強烈歧視觀點的文青,在他看來,嶺南算個什麼狗屁地方?就是一群暴發戶聚集的地方,這地方除了銅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