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天天,他都要給陳京電話,說的話顛三倒四,很多都是無厘頭,扯到最後就想拉陳京出去喝酒,玩兒,陳京哪裡有那閒功夫?
侯林天天給陳京講,說最近看上德高前河新區的人不少,但是大部分都是玩空手道的所謂關係戶。
這種情況在共和國是一個很常見的現象,有些人有“關係”,會拿資源,而有些人有錢,資源和錢結合就是專案。說起來,這樣的事情並無不妥之處。
但是,問題恰恰就在於,某些專案摻雜了關係後,極容易出現問題。像什麼工程質量問題,豆腐渣工程,其中都有暗箱和黑幕。
而這些暗箱和黑幕,都和關係和不正當交易有關,這些關係很複雜,調查起來非常困難。
現在德高前河新區勢頭不錯,就有很多人過來打著投資的幌子,其實是想低價拿地。價格要低,位置要好,這樣的土地拿在手中立刻就可以升值。幾下倒手就是空手套白狼的賺大錢。
對這樣的情況,伍大鳴自然很清楚這其中的道道,所以,他在新區劃定的初期,就已經讓前河區做了相應的對策。
現在看來,伍大鳴是有先見之明的,前河新區的專案剛剛開始起頭,各類關係果然就相擁而至了。
陳京並沒有料到這麼快就有機會見到廖哲瑜,廖哲瑜範兒很足,不知他用了什麼手段,竟然直接就請到了伍大鳴,伍大鳴讓陳京陪同他前去國際酒店。
廖哲瑜年齡很輕,應該就是三十以下的樣子,但是看上去很沉穩,和陳京腦子裡面想象的頗為不一樣。
想想也是,能夠運作三江傳媒這樣大公司的人,又怎麼會是易於之輩?
他和伍大鳴握手,道:“伍叔,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您盼來了!我們今天得好好喝幾杯。”在他旁邊,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微微的彎腰,衝伍大鳴道:“伍書記,您是越來越年輕了!”
伍大鳴眯著眼睛,回頭衝陳京招手,陳京上前,他道:“這個是邵總,是三江地產的老總!”
他指了指廖哲瑜:“這個是廖總,年輕有為的楚江企業家!”
陳京道:“邵總好,廖總好!”分別和兩人握手,廖哲瑜和陳京手握得頗緊,道:“陳主任的大名我早就聽聞了,在省城楚風會所,葉家小姐親自請你跳舞的事兒,在楚城可是一大佳話啊!
我早聽人說起過你,只是一直和你緣慳一面,今天見到你這個真人,果然是一表人才,年輕有為!”
陳京有些尷尬,連忙謙虛。那事就是個惡作劇,廖哲瑜卻在這個場合說出來,好像是在撇清外面的某些傳言似的。
廖哲瑜有些矜持,落座以後,他便再也不看陳京,只是一個勁兒的和伍大鳴說話,這個身份擺得很清楚。
他和伍大鳴,那就是一個層面的人,陳京這樣的陪同人員,引不起他太多的注意。
廖哲瑜說話很斯文,很有條理,他明確表示自己有意投資前河新區。他道:“德高特色旅遊,人居人文的城市定位很好很到位。其實城市的發展,最重要的是要有特色、一味的追求城市規模是錯誤的。
我看好德高的也是這一點,我認為德高現在依託高速戰略,不僅可以建成楚江的北方門戶,而且還可以建成楚江和楚北兩省之間的溝通紐帶!”
他頓了頓,又道:“但是目前看來,新區對投資商的定位應該還是有問題的。新區工作太謹慎、太小心,這是讓人很憂慮的事情,對我們投資人來說,也是很擔心的事兒!”
陳京坐在旁邊聽廖哲瑜這話,微微皺眉。
心中對廖哲瑜言辭背後的意思洞若觀火,廖哲瑜這分明是在指責前河新區工作不到位,對他冷落了!
伍大鳴呵呵一笑,道:“廖總,前河新區的問題,我們目前招商還在籌備中,暫時,謹慎一點是必須的。你要知道,新區的價值在於前景,我們規範新區招商制度,其實也是讓新區有個更好的前景。
從短期來看,好像一些投資人受到了冷落,但是從長遠來看,我們的做法是保障了投資人利益的!”
他頓了頓,道:“另外,做企業也好,還是我們做工作也好,要受得起委屈,經得起挫折。稍微受一點委屈就不行了,怎麼能夠幹得好事情?”
他語氣轉嚴肅,“你既然叫我一聲廖叔,那我今天就跟你講!對投資新區的個人和企業,我們熱烈歡迎。但是對有一些在其中想搞么蛾子,搞鬼的人,我們也是要堅決打擊的!”
“前幾天,我聽到一個訊息,說有人反對新區制定的土